頭。文帝聽聞之後,便覺得李家人,且名中從水的必然會危及大隋帝業。偏生那成公欲要辭退官職,寫了文書給了文帝,卻說道希望文帝看在君臣共事多年份上,讓自己的兒子李洪在朝中擔任個一官半職。巧就巧在,李渾名字中本就從水,那兒子洪卻也剛好映照了文帝夢境。是以,文帝便斬了李渾一家,只有蓉蓉一人逃了出來。後來,又只因秦瓊當初在潞州王小二店中,分明瞧見宇文化及的弟弟宇文智及欲對蓉蓉行非禮之事,一時看不過眼,打跑了宇文智及,見蓉蓉無家可歸,便讓她這女子跟著他走南闖北,待得佔了瓦崗,這才讓蓉蓉就此安定下來。
待得半夜,秦瓊這才回來,草草梳洗一番,向蓉蓉問清樸朔情況,便好生睡去了。
那日一大早,樸朔覺得身子雖然疼痛不已,但較先前好了很多。其實,瓦崗的弟兄們都用名貴的藥材熬了湯,讓他服下。再者,樸朔在毫無知覺中依舊下意識地啟動了玄清訣,待得這些時間,身上的傷痛也去了三四成,真氣也有所增長。樸朔掙扎爬起,這時,李蓉蓉端了藥湯,走了進來,瞧見樸朔轉醒,詫異不已,險些打翻了藥碗。“你……你醒了?”蓉蓉酥胸大起大伏,顯然是吃驚不小。樸朔用手撫了撫腦袋,道:“你……你是誰?這又是哪裡?”李蓉蓉將藥碗放在桌子上,反問道:“你……好些了麼?”樸朔被這一問倒弄得有些不知所措,道:“哦,我……我好多了。”蓉蓉嘻嘻笑道:“我瞧也是,你的神智倒是清楚了許多。不過,我很好奇,那個叫清荷的人是誰?你的心上人麼?”樸朔臉一紅,隨即神情慘淡,道:“她……她已亡故了。”李蓉蓉玉指掩口,堵住了到了喉間的尖叫。“對……對不住,我……我不該問的……”李蓉蓉神色歉然道。樸朔微微一笑,看起來卻像極了慘笑,道:“無事,反正你不過是無心之為罷了。”這時,羅成和樊虎幾人走來,瞧見樸朔醒來,忙道:“東宮兄弟,你好些了麼?”樸朔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羅兄弟!我好了許多了,休養半日便可再與靠山王一戰了。”羅成大驚,問道:“你還準備與那靠山王一戰?”樸朔道:“這是自然了,我既已答應於他,男子漢大丈夫,豈可失信於他人?”羅成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得道:“那好吧,我便祝你馬到成功!”樸朔點頭道:“借你吉言。”樸朔勉強下床,只覺得背心疼痛不已,倒吸了一口涼氣,額角沁出了豆大般的汗珠。羅成見他如此,心中早已猜出七八分,也不說破,只道:“東宮兄弟傷勢恐還未痊癒吧,還是快些養著,明日還要與靠山王一戰呢!”樸朔走至桌前,緩緩喝下湯藥,一個踉蹌摔倒在地。羅成連忙扶起他,將他安置在床,問道:“東宮兄確定無事麼?”樸朔微微一笑,道:“無事無事,雖說受傷不輕,但是明日一戰想來還是可以應付的。”羅成輕輕嘆了口氣,攜了蓉蓉走了。樸朔從懷中取出些許藥丸,和著華羲雯給他的一些藥膏吞服了。不久,樸朔便覺疼痛稍稍緩解了些。然後,樸朔便盤坐於床,凝聚心神,專心運起了玄清訣。只見才過得一炷香的時間,樸朔頭頂冒出絲絲白氣,卻聚而不散,煞是奇怪。
這一日樸朔沒有出房門,蓉蓉幾次想要端飯菜來,瞧見樸朔這番樣子,思來想去,還是不要打擾為好。楊林在帳中吃了些療傷的行軍丸,又在傷口處塗抹了些許藥膏,便和衣而睡。眾人不敢驚動,卻在揣測靠山王此時不重整三軍,思考如何破寨,到底是為了哪般。
是夜,樸朔運完功,但覺身子好了許多,體內真氣也是較為充盈。剛想好生睡一覺,肚子卻在打叫。樸朔搖頭笑了笑,道:“看來,我得向瓦崗的英雄們討些吃的呢。”他走下床,卻發現桌子上放了四道小菜,不過早已冷掉了。樸朔心道:“不知是誰這般有心,居然為我做到這般,我可得好生感激他。”也不遲疑,且不管小菜是冷是熱,將就吃了。
朝陽東昇。瓦崗城門一開,只見一位少年身著藍衣白裳,腰繫佩劍,騎馬緩行,來到空地中央。隋朝軍營中,也緩步走出一個,虎步熊腰,提一黑色的奇異棒子,身著甲冑,跨於馬上,也徐徐行至空地中央。不消說,樸朔與靠山王之間的殊死一搏放眼在即!
第三十八回 一戰成名(中)
樸朔抱了抱拳,道:“王爺倒是守約。”楊林哈哈大笑,道:“這是自然。我好久沒像這般遇到一個真正想要去較量的人物……嗯,你傷好些了麼?”樸朔“噫”了一下,點頭道:“好了許多,有勞王爺掛念了。”楊林點頭道:“你先前受我一棒一掌,傷勢必然不輕。這樣吧,我饒你三十招,算是扯平了你的傷,何如?”樸朔驚異道:“這……”楊林以為他嫌三十招太少,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