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人,也就是說高家已經讓人圍上了。
圍高家的這些人,十幾二十個,關山月全沒見過,在白家沒見過這些人,都是黑衣,而且一個樣兒。
一樣的裝束打扮,這表示來自同一個地方,白家養的江湖人,不是這種裝束打扮。
都是精壯的中年漢子,個個提一把刀,只有一個年紀大些,五十上下,像是帶頭兒的,清瘦,一臉的精明幹練,一看就知道,是個好手,也是個十足的老江湖。
應該是,別的精壯中年漢子沒吭聲,只清瘦老者說了話,而且一雙銳利目光逼視關山月:“從‘揚州’僱船,還帶了個穿水靠的半大孩子,走‘運河’剛到這兒沒多久,是你吧?”
關山月道:“不錯,是我!”
清瘦老者道:“那我找對了人,也找對了地方,那個孩子呢?”
關山月道:“在屋裡。”
清酸老者道:“你姓關?”
這他是怎麼知道的?
關山月心頭一震:“你聽誰說我姓關?”
這是問話,也帶著不承認意味。
清瘦老者道:“難道你不姓關?”
關山月道:“我姓什麼要緊麼?”
清瘦老者道:“不要緊,只是讓我覺得,我跟姓關的有緣而已。”
關山月目光一凝:“你跟姓關的有緣?這話怎麼說?”
清瘦老者道:“話扯遠了,你不必問我聽誰說你姓關,反正有人知道,有人告訴我了。”
關山月道:“是麼?”
他在想這是誰?誰會知道他姓關?誰告訴了這個清瘦老者。
怎麼想就只有“漕幫”“浙江”段的那位領船宮和,還有當時在那條船上的那些人。
可是宮和不會對人說,宮和也這麼說過,當時在那條船上的“漕幫”人應該也不會。
那麼,究竟是……
只聽清瘦老者道:“你很不錯,難怪你在‘揚州’那麼狂妄囂張。”
關山月道:“怎麼說?”
清瘦老者道:“你能聽見我帶著人來到了。”
關山月道:“還可以。”
清瘦老者道:“你這麼大膽,敢現身站出來,也就不足為怪了。”
關山月道:“這無關膽大膽小,你已經帶著人來到了,我不現身站出來行麼?”
倒也是。
清瘦老者道:“說得也是,我已經帶著人來到了,由不得你不現身站出來。”
關山月道:“你又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清瘦老者道:“這你也不必問,反正我帶著人找到這裡來了就是了。”
顯然他是不肯說。
關山月道:“這倒也是,既然已經帶著人找到這裡來了,還問什麼?知道了又能怎麼樣?不過,這一問我還是要問,你是要……”
清瘦老者道:“你搶了‘揚州’鹽商白家的貢品,這是大罪,白家把你告下了。你得歸還白家的貢品,吃這個官司。”
關山月目光又凝:“我得吃這個官司?你是……”
清瘦老者身旁一名中年漢子突然暍道:“居然連‘漕運總督衙門’總捕當面都不認識,一直在這兒你呀我的!”
又是一個“總督衙門”的總捕。
關山月道:“原來是‘漕運總督衙門’總捕當面,失敬。”
清瘦老者道:“不必,我清楚得很,江湖上把六扇門裡吃公事飯的放在眼裡的不多。”
倒不失為一個明白人。
只是,他再明白,卻不知道關山月已陷入了兩難。
這位“漕運總督衙門”的總捕,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關山月搶奪貢品,是大罪,不但得吃這個官司,還得歸還貢品。
關山月既不能吃這個官司,也不能歸還貢品。
這樣的罪,來的是這樣的人,這件事絕對沒有轉圜的餘地。
那麼,關山月就只有拒捕,只有傷人。
拒捕,傷官,又是大罪,而且是罪上加罪。
聽清瘦老者說話,顯然還不知道“北丐幫”“揚州”分舵那些人,還有那個江湖打漁的,都是毀在關山月之手,不知道只是暫時不知道,日後只一想一定知道,那不但罪更大,還會加上一個“叛逆”罪名。
關山月並不怕這些罪,但是這位總捕已經知道他姓關了,總捕知道,眼前這些人知道,“漕運總督衙門”一定也知道,這麼一來,關山月日後的江湖路可就難走了,再想以普通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