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一聲嗨!挽起一片狂濤,劈頭蓋面打過來。
王石娘怒叱一聲:“想死就早說,何必浪費這麼多口舌!”
揚掌硬往上撞,一名黃巾道士宣了一聲:“無量壽佛!”從半途中將她擋下來。
高天木見王石娘被阻,當即電縱而出,又被另—名黃巾道士截住,古月蟬長軀直入,攻勢猛銳,徐不凡連避三掌,道:“咱們走!”
他既不願與古月蟬作無謂之爭,也不想與火焰教結怨太深,唯一的辦法只有退走,以求兩全,二老八駿很能體會得到主人的苦心,一鼓作氣,已衝向山岔子。
“給我截下來,姑奶奶與徐不凡未分勝負前,誰也不許走!”
古月蟬令出如山,二名紫巾道士、八名白巾道士,聞言如湧而出。企圖截殺,徐不凡趁古月蟬說話不注意,足踩星斗,身似輕煙,巳越轎而前,與二老八駿合力連攻十餘掌,開出一條路子,將血轎抬出去。
血轎速度極快,霎時已在十丈外,火焰教的人不肯甘休,御尾疾追。徐不凡雙手一張,作阻止狀,誠誠懇懇的道:“各位,刀劍無眼,免不了會傷筋壞骨,請就此止,以免……”
話還沒有說完,古月蟬已從眾人頭頂飛越而過,惡狠狠的道:
“徐不凡,咱們今天要是不打一個結果出來,我火焰教從此與你誓不兩立!”
人未落地,招已出手,兩隻小蟲腳像兩支利箭,猛踢徐不凡雙肩,徐不凡仰身後退,古月蟬改踢胸瞠,徐不凡再往後退,順勢劈出一掌,古月蟬好妙好美的身法,凌空翻了一個筋斗,突然雙腳著地,兩掌平舉,依舊照準他的胸部印上去。
徐不凡說不幹就不幹,連連後退,直氣得古月蟬杏眼圓睜,鼻斜嘴歪,暴跳如雷的道:“徐不凡,你還算不算是個男子漢?”
“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
“拔劍!”
“今天不應該流血!”
“動手!”
“就算你贏好不好?”
“徐不凡,我認為你在侮辱我!”
“姑娘言重了,徐某絕無此意!”
猛一彈身,撥起三丈餘向後疾竄,古月蟬一點也不肯放鬆,立即追上去,施展開渾身解數,時而拳打腳踢,時而腿掃掌劈,一招比一招快,一招比一招狠,決心要強迫徐不凡出手,非一較高下不可。
另一邊,石娘娘、高天木技深若海,一輪猛攻下來,已將二名黃巾道士逼退,雙雙凌空飛渡,落在二老一側。
血轎已告退遠,二老四駿面對十名火焰教高手,且堵且退,正陷入苦戰,石娘娘、天木一落地,不出三兩下就將局面穩住。
在半空中,古月蟬連攻十拳八掌。外加三腿四腳,還是未能迫使徐不凡出手進招,落地後古月蟬簡直要氣瘋了,殺氣騰騰的道:“徐不凡,你欺人太甚,再不動手,小心姑奶奶用‘迷魂砂’!”
八駿一度被擄,就是敗在“迷魂砂”下,石娘娘心頭一懍,道:
“胡纏,好男不跟女鬥,好狗不跟雞鬥,這樣吧,我王石娘敬陪未座,輸了就獻上項上人頭做紀念,如何?”
古月蟬臉一寒道:“呸,你還不夠資格。”
王石娘忍氣說道:“那你到底要怎麼樣?”
“叫徐不凡跟姑奶奶痛痛快快打一場。”
“假如我家主人說不呢?”
“那姑奶奶就用‘迷魂砂’,將你們主僕全部活抓!”
“大膽,你如果敢用‘迷魂砂’,小心我活劈了你!”
拔出風火劍,跨步而上,掌劈劍掃,快如電光石火,古月蟬不打也不行,那還有工夫去取“迷魂砂”。
提起“迷魂砂”,八駿老五陡生一計,給其他的人使了一個眼色,道:“‘迷魂砂,有什麼了不起,看看老子的‘狂風砂’”
話落,二老四駿一齊動手,朝著火焰教的方向揚起一片砂土,立時遮天蔽日,伸手不見五指,法子雖然笨,效果卻立竿見影,徐不凡主僕,就利用火焰教的人措手不及,紛紛退避的機會,電縱而去,
濟南總督府可是一個大街門,單是府衙前的校場,就可以容納數萬兵馬。府內更是宏偉壯麗,氣象萬千,高樓聳立,屋宇連綿,數不完的長迴廊,算不盡的石板路,縱橫交錯,有如一座迷宮。
核心地帶,也是全總督府最豪華高大的一棟大樓內,山東市政司兼總督諸忠,正在皇宮似的軍機房內來回走著。
已經是六十出頭的人了,臉色紅潤而富光澤,看上去猶五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