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娘,辛苦你了,這半日一夜,你們一定在到處找我。”
“可不是嗎,從丈人峰到谷底,我們幾乎找遍每一寸地方,丈人峰周圍十里以內,亦曾在空中搜尋,怎麼始終沒見到主人的蹤跡?”
徐不凡將經過的情形告訴她,道:
“那個地方很隱密,在空中根本看不見,你們當然找不到。快說你是怎麼知道我出事的?”
石娘娘道:“主人去後,久久未歸,大家都放心不下,叫奴才上山察看一下,這時候,主人已出事,巴爾勒師徒正在覓路下山,是朱玉梅告訴奴才的,當時郡主顯得很焦急,正準備下山去找你。”
“外面的情形,現在怎麼樣?”
“巴爾勒師徒,褚鵬傑的兵馬都撤走了,鍾玉郎、上官巧雲,還有朱玉梅,均已先後離開。”
“血轎呢?”
“我們已轉移到一個安全的地方,正由二老八駿與天木守著、主人已見到神尼,一定已經查清楚誰是小琬姑娘了?”
“別提了,神尼似乎同樣不甚了了?”
“主人是說,連眇目神尼自己也不清楚,小琬是鍾雪娥?還是斷腸人?”
“嗯,他們師徒已有許久未見。”
“真是急死人,一日找不到小琬姑娘,主人的心就一日不得安寧,這該怎麼辦?”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我在懷疑,小琬是有意躲著我,除非她自己出偭,可能誰也無能為力。”
徐不凡是個很痴情的人,愛情屬一,擇一而終,偏巧事與願違,常小琬如神龍現首不現尾,主僕二人談至此處,不由的有感而發,同聲一嘆。
翻過兩座小山,血轎就停在—個山岔子裡,二老八駿見主人安然歸來,皆喜不自勝,為之雀躍不已。
此刻正當午膳時分,徐不凡交代人家,就在此埋鍋造飯,飯後決定直奔濟南府。
豈知,剛剛用畢午飯,轎子還沒有動,山岔子的出口,突如其來的被古月蟬率眾堵住了。古月蟬跨步而上,嘻皮笑臉的道:
“徐不凡,恭喜你了,被巴爾勒一掌打下丈人峰,居然沒有死,你的命可真大!”
徐不凡約略計算—下火焰教的人數,二名黃巾道士、二名紫巾道士、八名白巾道士,連古月蟬算在內,總共才十三人,道:“你的膽子也不小,昔日城隍廟一戰,未曾佔得便宜,今日勢孤力單,居然也敢找上門來?”
古月蟬黛眉一挑,嘴角掛著一絲冷傲的笑意,道:
“別緊張,姑娘我今日此來,一不是投書下帖,二不是搶奪血書血劍,你儘可大放寬心。”
說真的,動不動刀兵相加,徐不凡確實有點厭煩,聞言笑道:“姑娘是否另有指教?”
“指教不敢,首先我願意說一句坦白話,對你徐不凡個人,我不僅沒有惡感,而且還有相當程度的好感,”
“謝謝。”
“可惜,家師火眼真人,與令師無根大師,是八百年的老冤家,死對頭,註定了我們不可能成為好朋友,因此,只好退而求其次,我們是否可以另闢蹊徑,建立某種方式的友誼呢?”
“古姑娘,恕在下愚魯,我還不十分明白你真正的意思。”
“姑娘我的意思是,我們何妨效法家師他們,以武會友,各盡其能,單打獨鬥,今日就算是第一回合,然後每月一次,直到永遠,一定可為武林締造另—段佳話。”
徐不凡不假思索,立即斷然拒絕:“抱歉,我覺得這種事毫無意義。”
古月蟬可不就此罷手,道:“你是不是怕輸了太丟臉?沒有關係,我還有一個變通辦法,輸了的人,如果答應替對方做一件事,或送一件禮物,則以平手論,不必記在總帳上,假定第一回合你輸了,但不願認輸,可以將血劍或者血書送給我,就可以一筆勾消了。”
王石娘聽得火冒三千丈,破口大罵道:
“閉上你的狗嘴,拐彎抹角的說了半天廢話,結果還是打血劍血書的主意,告訴你,我家主人從來不作無謂之爭,你要是想動手,只管衝著我王石娘來。”
古月蟬不理會王石娘,道:“答應與否,我想聽聽徐不凡自己的意見。”
徐不凡道:“石孃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古月蟬眼一瞪,道:“你拒絕與本姑娘比武競技?”
徐不凡正義凜然的道:“我覺得這個主意很無聊。”
“哼!姑奶奶決定的事,任何人也改不了!”
雙腿半彎,勢成蹲馬,兩臂曲舉,狀以虎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