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鐵漢已領教過了,這位大師兄,自然不是省油的燈,是以,言語之間,特別客氣,“莊稼把式,不值方家一笑。”
“在下是否有幸在刀法上領教三招?”
“這……刀劍無眼,還是以拳掌為宜。”
“彼此點到為止,如何?”
“好吧,貴公子既然長於劍道,鐵某隻好恭敬不如從命了。”
從柱子上拔出—把寶刀,立時精光四時,耀眼生輝。
邋遢公子的劍卻甚是邋遢,劍身斑斑點點,生滿鐵鏽,看樣子,連只老鼠也未必能殺得了。
猛可間,二人作了一個起手式,刀劈中宮,劍走偏鋒,甫一接觸,兩條人影便裹在刀光劍氣之中,快得令人眼花撩亂,分不清誰是誰。
當!刀劍相撞,火星四濺,人影倏合乍分。
神刀鐵漢的刀尖已經沒了,飛嵌在木柱上。
邋遢公子的手中,還多了一片衣襟,一束頭髮。
神刀鐵漢摸一摸腦袋,以顫抖的聲音說道:“公子好劍法,好劍法!”
邋遢公子曬然一笑,道:“那裡,承讓!承讓!”
就這麼電光石火似的三劍,邋遢公子贏得六十兩冥銀,也贏得神刀鐵漢的友誼尊敬,一本正經的說道:“公子技深若海,老夫望塵莫及,但有一事,頗令鐵某不解。”
邋遢公子道:“是什麼事令鐵大俠不解?”
“像公子這等身手,無疑是頂尖人物,怎麼在九幽地府,就從來不曾聽說過有一個邋遢公子?”
“不瞞你鐵大俠,在下是剛到的新鬼。”
“是生病?還是意外?”
“我是被人砍掉吃飯的傢伙。”
“憑公子你的身手,誰有這個本事?”
“是血轎主人,一個叫徐不凡的小子。”
一聽說徐不凡三個字,褚鵬傑馬上跳了起來,緊拉住邋遢公子的手,親切式比的道:“公子,你真的是被徐不凡殺死的?”
邋遢公子鄭重其事的道:“是呀,這種丟人現眼的事還會說假話。”
“但在陽世時,好像沒聽說有位邋遢公子。”
“在下出身海南派,一向很少涉足中原。”
“公子是為何被姓徐的殺掉的?”
“在下想一睹血劍、血書,小子不肯,雙方一言不合就幹上也,徐不凡、王石娘、高天木,他們主僕三人以多為勝,我當然只有丟腦袋的份兒。”
“我想知道,”褚鵬傑道:“你死在那兒?”
“北京。”
“褚某是死在濟南。同樣是被徐不凡取走腦袋瓜。”
“說了半天,”邋遢公子瞪大了眼:“閣下也是死在徐不凡的手下?”
“不錯,咱們可謂志同道合。”
“怎麼同?又怎麼合?”
“咱們的目標相同,合力來除掉他。”
“陰陽有別,這根本是不可能的。”
“聽說徐不凡是閻羅王特使,常來陰曹地府。”
“就算碰上了,合我們二人之力,也不是他們主僕的對手。”
“不要緊,在黃泉府裡,我還有兩位哥哥。”
神刀鐵漢插嘴道:“還有我神刀鐵漢,以及幽冥教的全體好兄弟,好姐妹。”
目光從綠姑、黑漢、以及另外兩位朋友的臉上緩緩掃過,神刀鐵漢興致勃勃的道:“看來,老夫似乎不必再徵求各位的意見,是不是願意加入幽冥教?”
兩位朋友中的一個跛腿老頭道:“不必多此一舉,只要能殺掉徐不凡,我趙跛子什麼都幹。”
另一位朋友馬上隨聲附和:“我柳清風也一樣,走進居停門,就是想討一個公道回來的。”
神刀鐵漢聽在耳中,嘴都樂歪了,連說:“好極了,好極了,老夫這就帶大家去見咱們教主。”
將擂臺上的東西略作收拾,給了邋遢公子、黑漢、綠姑一塊大紅布,包起銀子,立即跳下擂臺,朝酆都城外走去。
十殿的紅衣捕頭何三虎就夾雜在鬼群之中,忽然對手下的捕快說道:“上,將這一群逃犯全部緝捕歸案。”
石娘娘乍然一側閃了過來,劈面就說:“何總且慢,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候。”
何三虎見是王石娘,親熱的打個招呼,朝她身後望望,道:“咦,怎麼沒見特使及天木兄?”
王石娘呶呶嘴,使個眼色,道:“來了,我家主人他們就混在何總所說的逃犯中。”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