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化解呢?”
司徒俊德望著血劍,鄭重異常的道:“首先,你必須接受挑戰,以血劍三絕招與老夫決一勝負。”
王石娘道:“我家主人從來不打莫名其妙的仗,這樣好了,由我王石娘接你三劍,你輸了,一切就此一筆勾銷,你贏了,我願意賠上這條命!”
於徵得徐不凡同意後,拔出原本就一半在外的血劍,根本不理會司徒俊德是否願意,“龍飛風舞”、“開天闢地”、“旋轉乾坤”,血劍三絕招已自施展開來。司徒俊德已無選擇機會,更不敢輕敵大意,一振斷劍,疾迎而上,兩個人立即纏鬥在一起。
狼奔虎躍,兔起鵲落,斷劍門司徒家的子子孫孫,忍辱負重,苦心修練,目的就是為了報仇雪恨,焦點完全放在如何破解血劍三絕招,因而,儘管王石娘神功入化,三招已過,卻均被司徒俊德以毫釐之差避過,贏得滿場喝采。
“看劍!”
王石娘三招甫過,司徒俊德一振斷劍,遊刃而上,猛刺她的心窩要害,王石娘冷哼一聲,回劍疾斬,卡察!斷劍再斷一截,噗!斷劍之內另有機關,射出一蓬針雨,王石娘閃身避針,劍往上揚,“旋轉乾坤”再度出手,劍鋒已架到司徒脖子上,同時左臂一麻,也中了三針。
徐不凡大叫一聲:“住手!”
上前攔下王石娘,司徒俊德滑出五步,吼了一聲:“我們成功了!”
徐不凡說道:“請問司徒門主,下一步該當如何?”
司徒俊德道:“老夫不為已甚,願網開一面,只要你毀掉血劍,在我司徒家歷代祖先靈前上香致歉,這一椿恩怨就算結束了。”
徐不凡很為難的說:“劍本無罪,其罪在人,我寧願將血劍送給你們司徒家,也不忍見武林聖劍毀在我徐不凡的手上,可否請司徒門主再換一個條件?”
司徒俊德遲疑了一下,道:“這樣吧,你如肯從本門十名子弟的胯下透過,就免了血劍斷劍之罪。”
徐不凡不加考慮,馬上滿口答應,二老八駿紛紛抗爭:“公子乃千金之體,怎可受胯下之辱。”
“沒有關係,”徐不凡道:“只要能干戈化為玉帛,再大的屈辱我也可以忍受,當年韓信都能忍胯下之辱,我徐不凡算得了什麼。”
見司徒俊德已排好了十名子弟,正要走過去,高天木道:“主人,讓奴才替你爬。”
司徒俊德道:“不行,必須徐不凡本人,且須手持血劍,任何人皆不得瓜代。”
徐不凡知司徒家世世代代,含羞忍辱,心情至為激憤,要求自亦嚴苛,根本不予計較,取過血劍,蹲下身子,當真從十個年輕人的胯下一一透過。
然後,又走進司徒家的祠堂,虔誠上香,行了三叩九拜大禮。
當徐不凡的最後一個頭磕下去的時候,司徒俊德不由也被他的真誠感動,陪著撲跪下去,親手將徐不凡扶起來,激動的說:
“難得徐公子如此大義大勇,從此刻起,你就是我們司徒家的朋友,只要公子需要斷劍門,一定萬死不辭。”
話完,從王石娘臂上取出三枚細針,讓她服下一粒解藥,又道:“此乃毒針,又是獨門劇毒,除非本門解藥,不出一個時辰,便會毒發而亡。”
聽他這麼一說,王石娘嚇得直冒冷汗,徐不凡才明白司徒俊德適才所說,“我們成功了”,那句話的意義所在,道:
“請恕在下直言,你這是同歸於盡的打法,借斷劍激發毒針,固可制敵死命,但石娘如有殺你之心,你也逃不過那迅雷一擊。”
司徒俊德道:“這老夫知道,本來就是同歸於盡的打法,主要是因為血劍三絕招太厲害,窮三百年之功,只能研究出躲避的招式,卻沒有制勝的辦法,當時的想法是,只要能將血魔王除去,不惜任何犧牲。”
“好了,謝謝大家,徐某就此別過,咱們後會有期。”
司徒俊德本想留徐不凡主僕在莊上盤桓幾日,被徐不凡婉言謝過,趁著天色尚未大黑,匆匆下山而去。
血轎,停在山東定陶縣境內的一個城隍廟裡。
血書、血劍照舊高掛在血轎外面,劍刃血影閃動,時聚時散,由於不曾見血殺人,依然不能完全插入劍鞘中。
大清早,徐不凡就起來了,先練了一趟劍,吃過早飯,然後斜倚在轎旁,開始翻閱肆虐五柳莊仇家的血債冊。
翻著翻著,他突然發現短少了一頁,是被人撕去的,不由臉色一變,道:“奇怪,怎麼會少了一頁呢?”
驚動了一旁的王石娘,上前細一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