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認為我已經死了呢?”
黃綿綿有板有眼的道:
“望鄉山上有一個望鄉臺,打從我來到陰曹起,差不多三天兩頭就要去一趟望鄉臺,我知道徐哥哥昏死兩年後又復活了,知道你曾學藝崑崙山,甚至曾親眼見你殺死馬鎮遠。這也就是我為什麼能一眼就認出你來的原因。可是,剛才我又登上望鄉臺,見你再度昏死,現在鬼魂也到了,還有什麼好懷疑的。只是有一點,令人想不通。”
“什麼事想不通?”
“哥,你知道這些矮樹是什麼嗎?”
“是什麼?”
“原形樹。”
“什麼叫原形樹?”
“此乃冥府一大功德,陽世生一人,陰間便長一樹,陽世人的生死榮枯,全部照實投映於陰間的原形樹上,百試百驗,從無錯失,與望鄉臺相互輝映,以慰九泉幽魂思鄉之苦。想不到今天卻出漏子了,你已經死了,這一棵樹依舊壯碩繁盛,我當然想不通。”
徐不凡哧的一笑,將前前後後的經過告訴她,道:
“綿綿,我沒有死;原形樹也沒有失靈,我是為追趕餘御史才來到陰司的。”
黃綿綿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看了徐不凡一遍,破涕為笑的道:
“不凡哥,從小你就最疼我,從來沒有騙過我,我相信你的話。蒼天有眼,我們黃家的血債血仇總算還有一人來討。”
徐不凡望著她消瘦的臉蛋,道:
“綿綿,師父他老人家已轉世輪迴,姑且不談,快說兩位師叔情形怎樣?”
一提起叔父來,黃綿綿忍不住又是滿眶熱淚,道:
“很糟,纏綿病榻,度日如年,家裡早已羅掘一空,往後的日子真不知道該怎麼過下去。”
不由悲從中來,又倒在徐不凡的身上哭起來。
徐不凡心念三轉,馬上作了一千決定,道:
“天木,石娘,麻煩兩位再回去一趟枉死城,不論是吃的、喝的、用的,儘量多買一些來,我與綿綿在這裡等你們。”
二入領命自去,快如一縷輕煙。徐不凡擦乾黃綿綿滿臉的淚痕,拿起她粗糙的雙手,道:
“綿綿,在枉死城裡住得好好的,你們為什麼要搬到外面來?”
黃綿綿道:
“在枉死城裡,固然不愁吃住;但總覺得束縛太多,尤其兩位叔叔有病在身,:希望出來賺點錢,把病醫好,早知道外面的日子如此艱難,打死我也不敢跑出來闖。”
“據培元堂的老郎中說,兩位師叔得的是腹痛病,到底嚴不嚴重?”
“起先並不嚴重,只是偶而隱隱作痛,後來發病的間隔愈來愈短,疼痛的程度也愈來愈重,直至最近,整日呻吟床上。”
太多的苦難,加諸在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孩身上,的確不勝負荷,說著說著,又悽悽慼慼的哭起來。
徐不凡柔聲安慰道:
“綿綿,快別哭了,哥哥既然來到冥府,絕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你受苦受難,我這兒有呂洞仙的靈丹妙藥,一定可以治好兩位師叔的病,另外,回頭我跟城主說一聲,你們乾脆再搬回任死城去好了。”
聽說徐不凡有呂洞賓的靈丹妙藥,這才愁眉稍展,、二人又談了一會閒話,徐不凡忽然說道:“綿綿,我問你一件事,你可知血劍、血書是被何人奪去?”
黃綿綿搖搖頭,道:
“那天晚上,偷襲五柳莊的人,至少在百人以上,我不知道。”
“兩位師叔是否提起過?”
“沒有,從未提及血書、血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