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孤兒,無名無姓。”
“鍾玉郎又是什麼來路?”
“對他的底細,我還不十分清楚。”
“對你自己的義父,該不會也陌生吧?”
“當然,是一位大權在握,可以左右朝綱的大人物。”
“報上名來。”
鍾雪娥反問一句:
“有這個必要?”
“他很可能就是殺害我全家的主謀之一。”
“對不起,我不能告訴你。”
“我願意買,條件隨你開,不惜任何代價?”
“包括你嫁給我?”
“此點除外,我是指金錢方面而言。”
“你為何這麼死心眼,還是忘不了那個死常小琬?”
“一旦緣訂終身,就當生死不渝,這是做人應有的起碼態度。”
“不答應就算了,這種事勉強就沒有意思了。”
“可是我卻要勉強你,今天非要知道這個秘密組織的首腦是誰不可。”
“聽你的口氣,好象準備用硬的?”
“我不願意這樣做,但也不排除。”
“徐不凡,我發現你很自大,別以為你一直沒遇上對手,就志得意滿,以為天下無敵,其實天外有天,人上有人,姑娘我不敢說一定勝得了你,但起碼絕對不會輸給你。”
語意十分強硬,但在她口中說來,卻甚平和嬌柔,不帶絲毫火藥氣味,徐不凡抬頭望著她面紗後面那一雙模糊的眸子,想發火,不知為何,就是發不出來,道:
“鍾雪娥,你找我出來,就是為了吊我的胃口!”
“是有一筆生意要談,是你自己找碴的。”
“什麼生意?”
“一筆大生意。”
“能否先說一個大概?”
“萬里追蹤一偽詔,陰陽兩界路迢迢,龍虎爭鬥把命拼,詔書早就不見了。”
“鍾雪娥,原來偷天換日的是你?”
“別扯遠了,快出個價錢吧。”
“老規矩,你自己說吧。”
“一萬兩黃金。”
“咦,你以前一向都是意思意思,這一次怎麼突然獅子大開口?”
“以前是釣魚,現在是做生意嫌貴可以不買,咱們還是好朋友。”
“不貴,我決定要買,只是眼前沒有這許多金子。”
“沒有關係,湊足了以後再買也不遲,反正只有你一個買主,不會有人跟你爭的。”
“那不一定,我的仇家可能也同樣有興趣。”
“放心,在三個月之內,我不會另覓買主。再見!”
方待起身離去,上官巧雲在暗中潛伏已久,猛的冒了出來,道:
慢著,把東西給我留下來,黃金一萬兩,請到我上官堡去拿。”
其實她根本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完全憑著一份赤誠的愛,想為她心愛的人,買下他想要買的東西,如此而已。
鍾雪娥耳聞目見,卻酸溜溜的怪不是味兒,道:
“哼,你憑什麼替他買?現金交易,概不賒欠,你們上官堡名頭雖大,還奈何不了我鍾雪娥。”
這話口氣太大,不禁激起了上官巧雲的萬丈怒火,咬牙切齒的道:
“我看你是不吃敬酒吃罰酒,不賣休怪姑娘我要硬搶。”
說搶真搶,拔劍挺身而去,豈料,鍾雪娥根本不屑一戰,冷哼聲中,人去如風,上官巧雲甫攻至她立身之處,霎眼間,鍾雪娥便消失在嶙峋亂石中。
血劍屠龍
第 八 章 陳年舊帳
血劍屠龍
第 八 章 陳年舊帳
定襄縣的芳蘭鎮是個好地方,依山傍水,景色秀麗,男耕女織,民風淳樸,尤其文風鼎盛,家無白丁,琅琅讀書聲,處處可聞。
鎮中心,有一棟深宅大院,門外的牌坊上,書有‘狀元及第’四個大金字,門口的一對大石獅,雄踞左右,雕工精巧,顯系出自名家之手。獅旁各豎一支旗杆,上懸七鬥,這是隻有狀元才能享有的殊榮。
門楣之上,御書‘文魁’二字,大可盈尺,益增無限光榮。正是宣德狀元常恆甫的府第,也就是常小琬的家。
常恆甫乃鄂國公之後,原非三晉人氏,因深受此地山水之勝,民情淳厚,從常小琬的祖父起始遷來定居。
這日,狀元府外!來了一頂血紅色的轎子,二老八駿,還大包小包的帶了不少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