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螓首,說道:“大和尚,一定要有‘歸元真經’,才能剋制那宇文伯空,消弭這即將來臨的武林浩劫。
無邊殺孽麼?“
老和尚道:“本來還有一策,無如,南宮檀越他不肯接納。”
古蘭道:“古蘭願聞。”
老和尚道:“老油曾建議南宮檀越跟令大師兄聯手。”
古蘭一愣,道:“聯手便也能控制住那宇文伯空?”
老和尚道:“正是。”
古蘭一臉惑然,道:“那麼他為何不肯?”
老和尚想直說,卻終於改了口,道:“這非老衲所知了。”
古蘭略一沉吟,若有所悟,她自以為她想對了,但轉念一想,卻又覺不對,腦中閃電百轉,依然百思莫解,到頭來仍是徒勞枉費;還幸她未能確知那真正的原因所在,她要是知道了,只怕她勢將悲憤莫名、痛不欲生哩。
望了望老和尚,她道:“據我所知,家大師兄一身功力,高不了家二、三兩位師兄多少,與商大俠、司徒大俠只在伯仲之間,如果南宮大俠跟大師兄聯手便能剋制字文伯空,那麼,他與商大俠,或司徒大俠聯手,該也能……”
老和尚搖頭介面說道:“姑娘錯了,姑娘恐怕還不知道,令大師兄已習成‘歸元真經’上所載武學,一身功力猶高於南宮檀越。”
這話驚人,古蘭神情猛震,道:“大和尚,這不可能……”
老和尚道:“老衲敢問,怎麼不可能?”
古蘭說道:“先父過世之時,才將‘歸元真經’交給家大師兄,家父過世之日,距今沒有多久,怎可能……”
老和尚說道:“以令大師兄的武學根基,天賦資質,習成那‘歸元真經’上所載武學,該無須多久時間,十天半月已經足夠。”
古蘭道:“但古蘭並未見……”
老和尚截口反問,道:“姑娘這多日來,都在堡中麼?”
古蘭一愣無語,但旋又說道:“我雖不在,但堡中還有家二師兄跟三師兄在。”
老和尚淡笑說道:“這多日來,姑娘可見到過他們兩位?”
古蘭道:“只見到家二師兄。”
老和尚道:“見到幾次?”
古蘭道:“只見到一次。”
老和尚道:“陪談多久?”
古蘭明白了,一愣說道:“晤談甚短,家二師兄也許不及提起,但仍不可能。”
老和尚談笑說道:“老袖願聞。”
古蘭道:“老父的遺囑曾有明逾,‘歸元真經’交由家大師兄保管,由古蘭五師兄妹共同研習。家大師兄他焉會……”
老和尚截口說道:“姑娘是說令大師兄不會違背先師道命,獨自研習?”
古蘭毅然點頭,道:“古蘭正是此意。”
對她那位大師兄,她仍然是十分信任。
本來難怪,多年相處,情逾手足。沒情愫、不滿,甚至於不齒,那該是另一回事。
而這些事,並不足以抹煞大師兄在她心中的尊長地位。
老和尚目間奇光,暗暗一嘆,道:“無如,據老衲所知,令大師兄確是身懷‘歸元’武學罕絕功力。”
古蘭嬌靨上神色一變,道:“大和尚……”
老和尚道:“出家人不敢打誑語,以老衲在武林中這點薄名,該也不會欺騙姑娘,更不會挑撥姑娘師兄妹間感情。”
這話不錯,南僧北尼,同是佛門高人,得道功成,而目名列當世有數的奇人之一,他該絕不會。
古蘭忙斂不悅色;改顏謝罪:“大和尚,請恕古蘭失言。”
老和尚淡然說道:“哪裡話,老衲不敢有絲毫怪罪之意,人同此心,若換了老衲是姑娘,老衲也必如是。”
古蘭嬌靨再變;神色一黯,道:“這麼說來,是真的了……”
陡挑雙眉,接道:“他日見面,我倒要問問……”
老和尚截日談笑道:“姑娘,有些事,是不能問的。”
古蘭威態一斂,默然不語。
半晌,她始又突然抬眼問道:“大和尚,這件事,南宮大俠他可知道?”
老和尚可真沒想到她會突如其來地有此一問,一時來不及思索適當答覆,神情微震,囁嚅說道:“這個,這個……”
古蘭嫣然一笑,道:“大和尚,你說的,出家人不打誑語。”
老和尚老臉一紅,忙宣佛號:“阿彌陽佛,多謝姑娘當頭棒喝,老衲不敢隱瞞,南宮檀越早在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