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這應該有可能的。”
“是麼?”古蘭平靜地道:“先生相信不相信我說的他,會突然出現我的眼前呢?”
“姑娘,”呂毅笑得更勉強,故作輕鬆地道:“那姑娘是砸呂毅的招牌了。”
“先生,請答我的問訪。”古蘭逼得更緊。
呂毅略一沉吟,只有這麼說:“假如姑娘所說之人確實已死,那呂毅不相信有此奇蹟;假如只傳死訊,那呂毅相信或許有此可能。”
古蘭嬌軀倏起較顫,緩緩收回目光,顫聲喃喃:“有可能,是的,有可能,可是又有什麼用呢?他裝扮成另一個人,而且有意躲避,不承認……”
呂毅,他不敢再坐下去了,忙道:“姑娘,夜已深,露很重,姑娘悲傷哀痛過度,身心疲乏已一日夜,還是請早些回樓休息吧。”
“先生,多謝關注,我這就回樓……”
目光一轉,停在呂毅面上。“先生,在我回樓之前,我希望先生再回答我一個字,據我幾天的觀察,我發現先生除了這張假的面貌外,胸羅、言談、舉止、氣度……無不像極了一個人,他,諒先生也知道,他就是放眼宇內,唯一能壓蓋‘古家堡’的人,‘談笑書生乾坤聖手’南宮逸,也就是我所說的他,請回答我,是與否?”
這是開門見山的問法,等於到了攤牌時候。
他不能點頭,點了頭,多年苦心便要毀於一旦。
然而,眼前的情勢,卻又不容他不點頭。
古蘭一雙美目中包含著太多的東西,緊緊地盯注著他,等待著那一個字,是與否的答覆。
那雙目光裡所包含的東西,他無一不能感受到。
而且,能很清晰的感受到。
這,使他心絃劇顫,靈魂震動。
“談笑書生乾坤聖手”叱吒風雲,睥睨宇內,豪情萬丈,一身是膽;而如今,他卻沒有勇氣張口說出這兩個字中的任何一個字。
對這兩個字,他簡直感到觳觫,深深地觳觫!
他怎麼辦?
沉默不語不是辦法,那不啻預設。
墓地,他咬牙橫心,一聲輕咳,就待張口。
適時,一陣步履聲由遠而近,清朗話聲隨之傳來:“蘭妹原來在這兒。”
茫茫夜色中,出現了“冷麵玉龍”宮寒冰。
來得正是時候,多虧了他!
無形之中,幫了呂毅一個大忙,使他掙脫了她的口底羅網。
呂毅暗時一口大氣,忙站起棋手:“宮大俠還未安歇?”
宮寒冰星目微注,還禮說道:“先生也尚未安歇?”
呂毅道:“跟古姑娘在這兒隨便談談。”
說話間,宮寒冰已走進亭中。
古蘭美目微翻,看了他一眼,淡然說道:“大師兄找我?有事麼?”
“沒有。”宮寒冰柔聲說道:“我不放心,特來看看。”
古蘭道:“大師兄到我樓內去過了?”
宮寒冰點頭說道:“我發現蘭妹不在,才一路找來的。”
人家師兄妹兼未婚夫婦對面,呂毅他在這兒似乎已嫌多餘,他顯得很識趣,乘機拱手道:“二位談談吧,呂毅告退了!”
怪的是古蘭跟宮寒冰都未出言挽留。
兩個人只說了聲:“先生走好。”
一直望著呂毅背影消失不見,宮寒冰才開口說道:“蘭妹剛才跟呂先生談些什麼?”
這是一句很平常的問話。
可是出自宮寒冰之口,入於古蘭之耳,卻有點大不相同,不知宮寒冰是有心抑或無心。
古蘭挑了挑眉梢,道:“沒什麼,只是隨便談談。”
宮寒冰星目深注,道:“我可否知道內容?”
古蘭黛眉微蹩,變色說道:“大師兄這是什麼意思?”
宮寒冰忙道:“蘭妹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
古蘭臉色稍緩,道:“那麼大師兄是什麼意思?”
顯然,她是非問個明白不可。
宮寒冰神色一轉慎重,道:“我想知道他跟蘭妹談的,是否有關師父老人家…
…“
古蘭芳心一跳,美目凝注,截口說道:“不錯,這有什麼不對?”
“沒有什麼不對。”宮寒冰冷哼一聲,挑眉說道:“我認為他應該比誰知道得都清楚。”
古蘭一震說道:“我不懂大師兄此言何指?”
宮寒冰冷冷一笑,道:“蘭妹且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