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目注南宮逸,道:“那麼。
老弟,你呢?”
南宮逸頗為感動地說笑道:“我不要緊,自信宮寒冰這點陰謀伎倆尚奈何不了我。我自己可以照顧自己,再多一個那就難說了。”
諸葛靈、小黑、小虎個個滿臉悲憤怒容,六目集射對峰石樑上的宮寒冰,直欲噴出火來;可是懾於三叔之威,卻沒一個敢開口發話。
古蘭跟虛幻道站站立處比較低,看不見宮寒冰,但卻可清晰地看見卓立石上、雪白儒衫狂飄的南宮逸。
古蘭的臉色,在昏暗冷輝之下,顯得很蒼白,那雙令人望之能心碎、腸斷、魂銷的美國,始終望著那卓立石上、英挺脫拔、飄逸出塵,直如臨風玉樹般身影。
然而,南宮逸卻始終未敢看她。
只聽對峰又傳來宮寒冰帶笑話聲:“南宮逸,見你也見了,說你也說了,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其實,你不該阻攔他們,我認為讓他們眼見你慘死,要比讓他們跟你一起死要慘酷得多。”
南宮逸倏然轉身,目中威稜直逼對峰,冷笑道:“宮寒冰,你枉費心機了,這是你我他三人間的事,我向不容第四者插手。只要今夜你能炸死我南宮逸,那以後的事隨你,你愛怎麼辦就怎麼辦!”看來他自負一身超絕特異支功,頗有幾分把握,並非妄逞血氣之勇。
宮寒冰笑道:“到那時你本來就管不了。”
南宮逸冷冷一句:“宮寒冰……”剛出口,宮寒冰突然一笑又道:“南宮逸,可要你揚聲說說那件事?”
南宮逸大驚失色,機伶一顫,道:“宮寒冰,你敢……”
它寒冰笑道:“我不是說過麼?你該知道我敢不敢。”
南宮逸身形暴顫,咬牙說道:“宮寒冰,倘若你真敢說出那件事,我南宮逸對月發誓,他日你一旦成擒,我誓必要我死在……”
“反正都是一死,何在乎什麼手法!”宮寒冰一陣狂笑,話鋒微頓,方待再次張口…
…
慕地裡,他背後那雲霧迷濛的峰頂響起幾聲悶哼,幾聲慘嗥,宮寒冰機伶一顫,翻身躍起,便要向對峰撲去。
適時,一條頎長黑影劃破雲霧,電射而出,直落石樑根端,截住他的去路,赫然竟是那宇文伯空。
宮寒冰心膽欲裂、魂飛魄散,立時愣住。
南宮逸也大感意外,既驚又急,心想要糟,這下宮寒冰非落入字文伯空之手不可了。
個人聲名不足惜,倘若被字文伯空取得天下第一人尊榮地位,兇威影響所及,天下武林豈不……
只聽一聲冰冷冷笑,宇文伯空發了話:“宮寒冰,你如今尚有何處可遁?”
宮寒冰不愧是蓋代條雄,剎那間恢復平靜,攤手笑道:“閣下,這是天不留我,我無處可遁了,任憑你吧!”
宇文伯空冷笑說道:“哪怕你不任憑我?”抬眼望向這過南宮逸,說道:“南宮逸,你怎麼說?”
南宮逸腦中電轉,運用他那超人智慧思索對策,口中淡淡漫聲應道:“宇文伯空,人到了手再說不遲。”
宇文伯空道:“你看得清楚,他已成甕中之鱉,我不過舉手之勞。”
南宮逸道:“舉手之勢那仍有待舉手,人未到手總不能算依贏。我不以為宮寒冰他會心甘情願地束手就縛。”
宮寒冰忽地笑道:“南宮逸,你說對了,我孤注一擲,預備全力一拼。”
宇文伯空冷冷說道:“南宮逸奈何不了你,但你該知道你能敵得我掌下幾招。”
宮寒冰笑道:“雖明知不敵,我卻不能任你綁縛雙手,這就跟明知病已絕望,卻不能不投藥五的道理一樣。”
事到如此,生死邊緣,陷於絕境,他竟還能暢然談笑,侃侃而言,的確稱得上蓋世條雄。
宇文伯空冷冷說道:“那你是自求早死!”
宮寒冰說道:“這地方危險得很,一失足便成千古恨,我要拼個玉石俱焚,臨死也要拉個伴兒,你要小心了!”
宇文伯空冷哼說道:“那麼你就試試看吧!”毫無表情地舉步向石尖端的宮寒冰逼來。
宮寒冰下意識地想退後一步,可是他明知已無處可退,神色一黯,搖頭笑道:“看來,的確是天滅我宮寒冰。我埋伏周全,本是要一網打盡你們兩個的,卻不料結果反被你逼在絕處;宇文伯空,如今你為武林公義。為天下人除大害,贏得武林威服,博得天下共尊,從此英雄翹楚唯你,令人羨煞、妒煞!”
宇文伯空冷笑說道:“你明白就好,如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