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逸,你這又何苦呢7‘南宮逸神色冷漠,沒予答理。
天知道他此刻心中的感受!天知道他此刻心中有多麼痛苦!多麼悲哀!過度的悲痛,能影響人的機智,那是絲毫不假的!以南宮逸一身十丈內能聞蟲行蟻鬧的功力,他如今對那一絲極其輕微,恍若來自山腹的絲絲異響,竟然茫無所覺。
當然,那一來也因為山風強勁,他正坐在風頭上。
宮寒冰沉默了一下,忽地笑道:“南宮逸,我突然想起一個有趣的怪念頭。倘若古蘭知道她那亡父便是你的殺妻仇人,她不知道會怎麼樣?”
南宮逸一驚,但旋又淡淡說道:“我不會讓她知道的。”
宮寒冰笑道:“你只能管住你自己那張嘴,卻無法管住別人那無數張嘴,倘若我派個人,或是我親自告訴她呢?”
南宮逸又驚又怒,厲聲喝道:“宮寒冰,你敢!”
宮寒冰揚眉笑道:“南宮逸,你該知道我敢不敢。”
南宮逸身形暴顫,突地躍起,宮寒冰睹狀臉色方變,南宮逸卻似脫了力地砰然又坐了下去,頹然一嘆,顫聲說道:“宮寒冰,古蘭她已經夠可憐的了,你何其忍心……”
宮寒冰突然仰面得意狂笑,笑聲裂石穿雲,直逼長空。
笑至半途,他身後那雲霧迷濛的峰頂人影又閃,一個黑衣蒙面人走上石樑直趨宮寒冰身後,躬身一陣低低稟報。
只見宮寒冰臉色一變,目中射出兩道凜人冷電,投向峰下,只一瞥,隨又收回目光,唇齒啟動,低聲說了幾句。
隨見那黑衣蒙面人一躬身,飛快退去,又復隱人迷濛雲霧中。
南宮逸深惑不解,揚聲問道:“宮寒冰,是宇文伯空來了麼?”
宮寒冰搖頭笑說道:“不,是幾位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我命人接他們上峰,馬上就要到了,你等著看吧。”
南宮逸呆了一呆,道:“宮寒冰,是誰?”
宮寒冰笑道:“都是你的朋友,辛天風、燕惕、虛幻道姑、古蘭與三小。”
南宮逸神情大變,心頭劇震,忙道:“宮寒冷,這是你我他三人間事,我不希望再涉及第四人。”
宮寒冰攤手笑道:“你知道,我很為難,風月無古今,林泉孰賓主;這儷戎之山,又非我個人的私產,他們要來,我如何能夠阻攔?”
南宮逸又驚又急,道:“那麼你該把他們引往另一處,另……
宮寒冰道:“只怕已經來不及了,他們等於是你的幫手,我都不在乎,你又何必如此著急?其實,我讓他們安穩登上‘驪山’,對他們已屬最大容忍、最大讓步……”
南宮逸厲聲叫道:“宮寒冰,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
宮寒冰笑道:“我的心意是讓他們,尤其是古蘭,眼睜睜地看著你血肉橫飛。
屍骨無存,這樣她對你便可死心了。“
南宮逸道:“對他們,你不下手,我很懷疑……”
宮寒冰笑道:“誰說我不下手?不過遲早而已!先除了你,我自有辦法料理他們。”
南宮逸方待再說,倏聞身後已傳步履之聲,猛地站起轉身回顧,只見那登峰小路上,已現出辛天風、燕惕、虛幻道姑與古蘭、三小等身影,當下忙場聲呼道:“二俠、三俠、仙姑,南宮逸在此,此處危險,幾位且請站遠些,萬勿登上峰頂!”
辛天風等聞聲停步,但人已到了峰頂附近,只差幾步便登上了這片平坦之地,只聽辛天風叫道:“老弟,那宮寒冰人在何處?”
南宮逸沒奈何,只得抬手往對峰一指。
辛天風循指投注,首先望見了石樑上的宮寒冰;他臉色劇變,目眺欲裂,閃身便欲登峰。
南宮逸一驚,疾揚大喝:“二俠,站住!”
辛天風一震停身,大叫說道:“老弟,你這是……”
南宮逸截口說道:“二俠看清楚了,宮寒冰遠坐在對峰石樑之上,便是我都一時拿他莫可奈何,二俠縱然登上此處,又有什麼用?再說這峰頂上陰謀到處、危機遍伏,二俠難不成要自陷險境麼?”
只聽對峰傳來宮寒冰帶笑話聲:“辛天風,南宮逸說得對,不想死就站遠點,免得稍時城門失火、殃及池魚。至於咱們之間的仇怨,等你們看過南宮逸血肉橫飛、屍骨無存之後,我自會給你一個機會。”
辛天風勃然變色,方欲發話,忽聽虛幻道姑笑道:“二俠,莫中了他的激將之計。‘”
辛大風心頭一震,連忙捺下無限悲憤、滿腔殺機,未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