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料子才是最為重要。如今訊息還不確切,倒也沒有貿然傾撒財力過去。”
蕭如箏笑得更加璀璨了,她說:“若表哥有意的話,如箏或許能幫得上忙。前幾年對那邊的狐皮略有興趣,如箏倒是在那邊開了幾家鋪子,打聽訊息和人手總是夠的……”
蕭如箏和戚珏接下來的談話都是圍繞著生意上的事情,這些事情沈卻完全不懂,更加插不上嘴。她倒也不急,任憑那兩個人說著,自個挑了愛吃的食物開開心心吃起來。
等沈卻終於吃飽了,天邊忽然響起了滾滾雷聲。
蕭如箏變了臉色,對她自己的丫鬟說:“素蘭,快,快吩咐車伕準備了。咱們得快點回去,別趕上了大雨。”
然而那個叫素蘭的丫鬟還沒有走到門口,大雨就傾盆而下。
素蘭皺著眉說:“姑娘,這麼大的雨,馬車走不得呀!”
“不成!多大的雨都得回去!”蕭如箏皺起眉。
她走到窗邊,伸出玉手,雨水頃刻打溼她的手,又將她的袖子打溼了一大片。
“早知道是這樣的天氣,就不會今日過來了!”蕭如箏嬌嗔跺腳,臉上寫滿委屈的焦急。
“姑娘,小心著了涼,您的病才好呢!”素蘭將蕭如箏拉進來,又用帕子小心地給她擦手和小臂上的雨水。
沈卻看她一眼,終於明白她為什麼今兒個上午才到鄂南城,下午就過來了。
“原來表妹病了,可嚴重?”沈卻笑著問。
蕭如箏急忙說:“別說這個沒規矩的小丫鬟胡說,只不過是前幾日著了風寒,來之前就好了。素蘭這丫頭不比世家出來的,沒規矩!”
“哦,”沈卻點點頭,看了一眼飯桌,“其實也沒什麼,表妹光顧著說話,都沒怎麼吃東西。而你夾過的菜偏偏是我不喜歡的,也都沒吃。”
蕭如箏愣了一會兒才明白沈卻這話是什麼意思,她的臉上頓時就紅了。
從下了雨到現在,戚珏一句話都沒說。蕭如箏看了他一眼,咬咬牙,說:“表哥,天色也晚了,這雨的勢頭大概也停不了,只會越下越大,我就不耽擱了,他日來再拜訪了。”
沈卻盯著戚珏的表情,見他剛要開口說話,她急忙搶先一步開口說道:“表妹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這樣惡劣的天氣,我和你表哥怎麼放心你回去。若路上出了什麼意外,我們兩個豈不是成了罪人?就算平平安安回去了,也免不得弄溼了一聲。表妹千里迢迢趕來鄂南,又如此有心地來看望我們。我們哪裡敢做這樣苛待親戚的事?表妹還是暫且住一晚吧。”
“那哪裡使得!”蕭如箏急忙搖頭,“不妥的!”
“表妹真是客氣,”沈卻站起來,走到蕭如箏面前,有意無意地擋住她戚珏的目光。“客房早就給表妹準備好了呢,就算沒有這場雨,我也不會讓表妹走呀。”
蕭如箏有些遲疑地看著面前的沈卻,沈卻眉眼彎彎,笑得很甜,蒙了水霧的眸子澄可見底。一時之間,蕭如箏倒是有些摸不透她的想法了。
沈卻轉身望向戚珏,說:“平時也沒有人陪我玩,我們留表妹多住一陣好不好呀?”
沉默許久地戚珏默默抿了一口陽羨茶。
梳洗過後,沈卻脫了外衫,只穿了一件湘色繡雀翎暗紋的抹胸。
“姑娘,您怎麼把表小姐留下來了呀?她明明就是不懷好意!”囡雪站在沈卻的身後,一邊給她後背抹藥膏,一邊說。
如今沈卻手背上和後背上的疤痕幾乎已經看不見了,只是在摸上去的時候能摸出來點痕跡來。
“你以為我不開口留她,她就會走?”沈卻有些心煩,她踢著鞋子,讓一對小腳光著踩在旁邊的小椅上。
一旁的紅泥急忙將她踢開的鞋子撿了回來,放在她腳邊。
紅泥對囡雪使了個眼色,囡雪也不敢多說了。她繼續仔細地給她塗抹藥膏。
“阿卻。”戚珏從小門走進來。
沈卻急忙扯了放在一旁梳妝檯上的外衫披在身上,然後瞪了戚珏一眼,道:“你進來怎麼不知道敲門!”
戚珏也是一怔,明明只是匆匆一瞟,可是那玉脂酥背好像還在眼前。
“藥膏上完了沒有?”戚珏問囡雪。
“才塗了一半。”囡雪說。
戚珏想了想,他走過去從囡雪手中拿過藥膏,眯著眼睛看了看,道:“過幾日,我再給你換一種藥吧。”
沈卻好像沒聽見一樣玩著自己的手指頭。
紅泥拉了拉囡雪的衣角,對她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