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住進麥根路32號公寓。9月底他到威賽德路俄國人里亞贊諾夫家裡居住。在這個地方一直住到1921年12月10日。不僅如此,甚至連馬林在1922年6月由荷蘭以普通郵件寄往莫斯科的給共產國際執委會的秘密報告的副本也被荷蘭中央情報所截獲(此件放在荷蘭司法部檔案處)。
國際敵對勢力對國際共運和中共的仇視可以說是“源遠流長”。
“爪哇國”在中國近代語彙中常常用來指很遠很遠的地方。實際上它位於東南亞太平洋中的東印度群島,那裡曾經是歐洲小國荷蘭的殖民地。1913年,出生於荷蘭鹿特丹的鐵路工人亨德立克斯·斯內夫利特前往爪哇,從事民族解放運動。斯內夫利特當時是第二國際社會民主黨人,他在爪哇建立了社會民主聯盟。一次世界大戰期間,他非常左傾,同情支援列寧領導的蘇俄革命,於1918年被爪哇當局驅逐出境。由於他的影響,爪哇社會民主聯盟於1920年建立了印尼共產黨。同年,他作為爪哇黨的代表被邀請出席在莫斯科舉行的共產國際第二次代表大會,並當選為共產國際執行委員會的成員。
斯內夫利特對遠東的民族解放寄予了極大的熱情和希望,在大會上他慷慨陳詞:“莫斯科和彼得堡已成為東方人的新的麥加,而資產階級政府則全都企圖阻止共產黨的朝聖者到莫斯科和彼得堡來。我們應給東方革命者在蘇俄學習理論的機會,以使遠東成為共產國際的一個有朝氣的成員。”
為此,他在1920年8月被列寧親自委派為共產國際駐中國正式代表。在他處理完奧地利維也納的一些工作後,於1921年4月啟程前往中國。
帝國主義國家都知道斯內夫利特是一個從事共產主義活動的革命黨人,所以對他的行蹤特別注意。斯內夫利特離開莫斯科來上海,途經維也納,向奧地利政府當局領取來中國的簽證時,竟被拘留六天,後來在朋友和律師的幫助下才獲釋。他被維也納警察局驅逐出境,並被吊銷了護照。奧地利政府還與斯內夫利特打算路過和要去的國家和地方聯絡,要這些國家和地方當局密切注意斯內夫利特的動向。當荷蘭爪哇當局得知斯內夫利特可能到上海時便立即通知荷蘭駐上海總領館,要他們監視斯內夫利特的行動。斯內夫利特一到上海,就引起了荷蘭駐滬總領事館的注意。帝國主義的租界當局從他一登上上海灘起,就對他進行嚴密的監視了。
由於斯內夫利特從事的是秘密活動,他使用過很多化名,如“馬林”、“馬丁”、“馬倫”、“斯列夫利特”、“孫鐸”、“倪恭卿”、“西蒙”、“菲力浦”、“布羅維爾”、“安得烈森”、“樂文松”等等,因而人們根本無法完全瞭解他在蘇俄和中國的全部活動,但他對中共建立期的歷史產生過重大影響則已成為人們的共識。
一大代表險被一網打盡(1)
中共一大的籌備工作由上海共產主義小組的李達、李漢俊兩人完成。7月中旬,設在法租界白爾路389號(今太倉路127號)的博文女校陸續住進了一批教師或學生模樣的青年人,他們是以北京大學師生暑期考察團的名義來上海參加這次聚會的。代表們到齊以後,就便在住處開了預備會。
7月23日晚,中國共產黨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在上海法租界望志路106號(今興業路76號)正式開幕。會址設在李漢俊哥哥李書城的住宅。李書城是同盟會的###、國民黨人,此時他帶著警衛到湖南去了,李公館裡只剩下他弟弟李漢俊、妻子薛文淑、廚師、姨娘和李漢俊年幼的女兒李聲韻。
中共一大就在李公館底樓的餐廳裡舉行。出席者包括上海的李漢俊、李達;北京的張國燾、劉仁靜;長沙的毛澤東、何叔衡;武漢的董必武、陳潭秋;濟南的王燼美、鄧恩銘;廣州的陳公博;留日學生周佛海以及陳獨秀委派的包惠僧。
除13名本國代表外,還有兩位共產國際的代表:馬林和尼克爾斯基。
中共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共有15位參加者。
新中國成立後,在上海中共一大會址紀念館裡, 15位參加一大會議者中,14人的履歷、照片和人生故事,都介紹得一清二楚,唯有尼克爾斯基,成了一個謎團,幾乎無人知曉他的模樣、他的故事,以致有俄國曆史學者撰文稱之為“被遺忘的中共一大參與者”。這塊歷史的空白,終於2007年秋天填補,俄、蒙兩國學者發現了尼克爾斯基的照片和檔案。
原來,“尼克爾斯基”是軍人出身的弗拉基米爾·涅伊曼·阿勃拉莫維奇的化名。他出生於1889年,1921年成為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