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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恥?一時之間,弄得我也是心癢難搔,若不是早年訓練有素,只怕有人也要同流合汙了。

“本來,我完全可以製造一點響動,招引她進來,卻不知道為什麼,不敢,彷彿任何針對人家的舉動,都是一種褻瀆似的,我竟然有點怕上了那個冤家。說也滑稽,不過是見了幾面,我連人家姓甚名誰也不知道,竟然會有如此複雜的感覺。甚至覺得自己很下流,已到了不可救藥的地步。典型的一副自責自罪,卻又欲罷不能的彷徨,醫生在給病人講解精神病學知識的時候,描繪過這種症狀,現在,我覺得自己已經完全陷身於那種罪惡的淵藪,卻又控制不住一陣陣令人羞慚的衝動。若非還殘存著一點自我控制能力,我真想大聲叫喚出來,把不知從何而來的那一股勁道,毫無顧忌地釋放出來……”

“惶惶之中,那個老混蛋的粗鄙玩笑,竟也來湊熱鬧,甚至盼望著他的東撈西摸。雖然沒有體驗過人家所描繪的那種感覺,竟也成了一種急不可耐的渴想。而且那種熱望在漸漸明晰起來,宛如親身經歷一樣真切。從前一個病友,也是被單獨關在特護室,不知他用了什麼辦法,解除了自己的保護帶,然而他卻沒有選擇逃跑,而是悄沒聲地用保護帶勒住了自己的脖子,懸在床樑上,下身裸露,雙手緊緊抓握著自己的命根子。儘管後來見到的盡是一片狼藉,神態卻是無比舒泰。等到值班護士發現的時候,他早已進入極樂的不歸世界。鶇琊老頭的故事,不象杜撰,不過是幾年前的事情,有不少老病友為他作證……”

“到最後,我都不敢闔上眼了。手腳也不敢隨便動彈,只怕自己一不小心解脫出來,幹出傻事。實際上,這次他們把我綁得很緊,稍微一動,便有鑽心的勒痛。接二連三鬧事,他們肯定對我有所不滿,稍微加點力,也算發洩一下他們的恨意。那幾下重炮,我肯定把那鶇琊老小子打得不輕。若讓他的家屬知道了,肯定會來找醫院的麻煩……”

“據他自己吹噓,年輕的時候,倚仗著一手出神入化的特異功能,掙下了不少錢財,據說幾輩子都花銷不盡。本該是童子不破身,不能嫁娶,自然無嗣無息,一人獨居,可他卻不缺親戚晚輩,不管是過繼,還是遠房,說起來侄甥也是一大群。依鶇琊自己來解說,人家到底是在想著他的身後了。不管怎麼說,畢竟也算一個不好捅的馬蜂窩。若在從前,這點談不上什麼顧慮,一切自有父母打發,尚且輪不到我來操心。只是想到了累科相加的稷家,不免有點擔心。至於鶇琊的侄甥輩們,只怕還會恨我不夠狠心。畢竟老小子一天不死,就一天不能動他的東西。夜長夢多,換了我,恐怕也是一樣的心思。照此算來,他們絕對不會有稷家一樣的心勁。可世人慣好是又做表子,又立牌坊,我也不該自己往槍口上撞……”

如此放逐自己,海闊天空,胡思亂想,還是有點控制不住脫韁孤行的心猿意馬。我的替身也確實掙扎過幾下,同時在心裡這樣告誡自己:不用痴心妄想,簡直連一點機會也不可能有。這倒不是故意自欺欺人,連我也一樣,嚴重的時光,實在是怕控制不住自己。好在他的目光還在不停地轉動,最後,不料那汙跡斑斑的天花板救了我倆。

幾道隱隱的灰縫,竟是一幅絕妙無比的圖畫。若即若離,似乎是在故意飛筆斷墨,欲連非連,更顯得惟妙惟肖。一個熟悉的身影,婀娜多姿,輕盈飛旋,正是昨日那絕妙景緻的剪影,彷彿那咯咯輕笑,也隨之出現了,仍在繞樑飛旋。

這一下,我便有事做了。爰慧從來沒有心思去欣賞美術作品,也沒人特地教過他。我現在卻能給他一個靈感,轉移一下注意力。他腦子裡已經有了一個模特兒原型,只須再給他一點思路。

果然,爰慧很快就照著我的暗示審視開去。想是那一筆過於誇張了,那一筆卻又沒有能抓住真身。漸而漸之,倒是讓他的心境慢慢平緩下來。儘管不時還有一些荒唐的想法,攛掇,干擾,卻再也不見那一些令人厭煩的原始衝動,不可遏制的可恥念頭。喉間再也不見了緊逼,腳趾也不再抽搐,氣海丹田更不見洶湧澎湃,有如一輪皎潔的冷月冉冉升起,輕鬆的感覺,漸漸沫遍通身上下。

頓時,我也同樣感到了一陣前所未有的輕鬆。他每次激動,都要釋放大量的能量,而我已經飽食終日,再也沒有能力消化,能量實在太多,也並非好事,就象噪音一樣,也會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豁然頓悟,這種感覺,下流一點,叫做性慾,粉飾一點,該說是愛情。實際上,電視裡早已把這種東西演濫了,司空見慣,根本沒想到現實中真有這種曖昧的東西,而且竟然也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一旦明白過來,我卻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