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吧……今天早上我叫你上‘善護寺’上香,目的就是把你送去給他看清楚。”
王筱蟬吃一驚!道:“萬一他那時動手怎麼辦?”
秦烈道:“絕對不會,何況保護你的七個人都是高手,其中有兩位更是武林大名家,武功比起‘白衣銀笛’申厚卿只強不弱,他們一個是‘江北八劍’之一‘雨過天青’徐浩,他若遇上亞馬,就算最後敗北,也絕非五十招內之事!另一個是江湖十大異人之一‘神御’衛如風,他的鞭子也至少可以拼亞馬五十招以上。這兩人加起來,亞馬一定很難討好。”
王筱蟬問道:“很難討好是甚麼意思呢?”
秦烈道:“即是多半會敗亡之意。”
王筱蟬道:“叫他們找到亞馬直接拼一場豈不是更好?”
秦烈道:“不好,如果亞馬完全不分心情況就不相同,我不想做沒有把握之事。而且亞馬若是死於我手底,他絕不敢不服氣!”
王筱蟬酒意一定相當濃,所以態度說話都很隨便,說道:“這樣說來我們這場戲非上演不可了?”
秦烈望著她,眼中忽然閃動奇異的複雜的光芒,點頭道:“對,戲臺已經擺好,角色亦都上了場,看戲的人也都訂了座買了票。”
王筱蟬喝完杯中之酒,道:“只不知這一杯已經是第幾杯?”
秦烈道:“第十三杯,你居然還未醉?也算得酒量不錯的了……”
王筱蟬嬌靨上的紅霞,如果可以刮下來下酒,一定醉死任何酒量最好的男人。
她的頭微微搖晃著,說道:“我想躺下,但一定要脫光衣服?”
秦烈用難以形容眼色望著她,聲音很堅決,道:“一定要脫光。”
王筱蟬道:“你呢?”
秦烈道:“我也一樣。”
王筱蟬道:“準不準蓋被子?”
秦烈道:“密室很溫暖,暖得你蓋住任何東西都會出汗。”
王筱蟬挑釁地望著他,道:“你的意思是我不能蓋被子……我們都不能蓋被子?”
秦烈道:“這樣亞馬如果掀開帳子,才看得清楚,才會愣住。”
王筱蟬道:“那我躲到帳子裡才脫衣服,好麼?”
秦烈點點頭,扶她上床,放下羅帳。
她的衣服一件件丟出來,無聲無息的落在床口地毯上。
秦烈忽然一口喝乾滿滿一杯的玫瑰露,然後也脫光衣服。
帳子裡傳出王筱蟬驚訝的聲音,道:“老爺,你好壯健,甚至比叔泉還壯健得多。”
秦烈道:“別提叔泉,在這個房間,我不想聽見他的名字,你一定也不想聽到吧?”
王筱蟬神經質地笑道:“或者想,或者不想……唉!難道連這最後一件也得脫掉?為甚麼一定要通通脫掉呢?”
已經平靜無波住了五天之後,亞馬獨自跑到郊外山上一座寺院“善護寺”。
他已經來過三次,每天早餐後獨自悄然來到,在大殿燒香禮佛之後,便繞到寺後一座亭子,倚柱瞑目睡一個時辰左右……
然後回到大殿,再燒香禮拜才離去。
這一個時辰的瞌睡對他極為重要,因為雖然屋子沒有問題,傭人也沒有問題;但他身兼“獵人”“獵物”兩種身分,從無一夜睡得安穩。
因此他好想念門外有一口水井的那間屋子,還有那個有著悲慘回憶,心地善良的女人“小秘密”……
這座“善護寺”的寂靜環境,也能使他稍稍安心,朝拜進香的人不多,除了一兩個小沙彌之外,就根本無人走近寺後亭子,所以他的確能夠在這兒補充不足的睡眠。
如果有任何問題,如果敵方已相信你某種習慣,則今天不發動攻勢,亦不會遲過明天。
“現在我只是一塊‘餌’而不是獵人……更不是沒有生命之險的普通人。”
這時他委實萬分羨慕平凡的人們。
“亞馬啊,你萬萬不可忘記‘半匹狼’端木通乃是二十年前最偉大的殺手,他不但能保護自己,而且還能反擊,你只要有一步差池,就立刻變成路邊的死狗!江湖上沒有人記得你,因為你是失敗者!”
一個小沙彌走到亭邊,他的腳步聲亞馬記得很清楚,知道是左頰有塊淡紅色胎記的小和尚智空。
以往亞馬不會睜眼,但今天他卻睜開眼睛,道:“智空,今天敢是哪一位佛祖菩薩聖誕?”
智空大約十五歲左右,嗓子猶有童音,道:“沒有呀。”
亞馬又說道:“外面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