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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來讓你昏睡好了。這樣你什麼都不知道,反而不必擔心那老山羊要如何。”

這是好辦法嗎?若薇娜皺眉頭。她不信任利諾,在他身邊昏迷不醒安全不安全呢?是看不見就算了,還是不知不覺比較妥當?

“你的藥效能維持多久?”她想了半天之後,若有所思地問道。

“幾個小時,足夠讓他把事情結束。”美芷向她保證道。

“萬一他誤喝了呢?”

“又沒有毒。如果他能做他就做了,不能做他也不會記得你為什麼昏倒。”

“那我第二天早上還是得面對他呀。”她咕噥道,搖著頭。

“不會的,為什麼會弄錯?我把藥混在你的酒裡面。他的酒沒有倒出來,你的酒先倒在杯子裡。反正你一定先回來,見到那杯酒就喝了它,不管誰跟你在一起,都不會懷疑其中有詐。”

“就這麼辦好了。”她下定決心道,“無論如何也比——”

敲門聲打斷了她們的談話,若薇娜以為是吉伯特,結果是一大堆僕人。她們端進來洗澡水和木桶,一盤面包和乳酪的早餐。

她們還捧進來一件深白色的新娘禮服,說如果她沒有自行準備,那麼利諾爵爺要她將就一點就穿這一件好了。

她不小心聽見她們竊竊私語,他的上兩位夫人也是穿同樣一件禮服和他步上禮堂。他對她一點也不在乎,由這種小地方就看得出來。

兩名女僕把禮服舉起來,展示給她看,她聳聳肩。“有何不可?他前兩任妻子幸運地溜掉了,或許它也會帶給我好運。”

四周突然安靜下來,若薇娜才想起來她不該把心事說出來。這些人畢竟是利諾的人,她這樣說她們主子的壞話,恐怕對她不會有好處。

其實她們是被她的坦白嚇呆了,不一會兒有人吃吃笑起來,然後一個接一個,她發現她們全站在她這邊,因為她們都痛恨她的新婚夫婿。

不管人如何抗拒,時間仍然一成不變地行進,而六點一過,若薇娜就嫁給了柯白恩堡的領主——高武·利諾。沒有任何意外,也沒有人來救她。在證人之前,在眾人的祝福之下——她認為上帝絕對不會贊同——她由一個討厭的男人手中,被交到另一個討厭的男人手中。

她未來的丈夫實在太老了,整個典禮過程中,他都在打瞌睡。

婚宴要熱鬧一整天。若薇娜被安排坐在利諾旁邊,看他抿著那些攪碎了的食物——因為他沒有牙齒,特別為他準備的。他同時注意到她沒吃什麼東西,在她的金盤子裡堆滿了食物。就算她有胃口,也被他破壞無遺。

吉伯特一直興致高昂。他達到目的了,其它都不重要,他也不介意她的沉默。

他坐在她另一側,像豬一樣進食,猛灌老酒,說個不停——他要如何如何打得福克赫斯落花流水,殺得他片甲不留。

美芷沒有聽錯,他甚至沒有讓利諾計程車兵留下來慶祝,一批批把他們送往他的城堡,在那裡和他的人會合,然後向特爾斯堡前進。他也沒有等到自己有空指揮,他要把福克赫斯困在特爾斯堡,怕他溜走。

新娘回新房的時候到了,淑女簇擁著她離席,而若薇娜覺得她快要吐了。她臉色白得和她丈夫一樣,她的眼睛因強忍著眼淚而澀痛不堪。

沒有種種建議和勸告——像其它婚禮那樣有的只是同情的眼光。那些女人很快在新房中一片忙亂,當她們蜂擁離去時,她身上只剩薄薄的襯衣。沒有人建議她脫掉它,而她也沒有這種打算。利諾的視線茫茫,說不定根本看不出有什麼差別,而她寧可不要和地宜接接觸,有一件薄衣也是好的。

一旦房間裡剩下她自己,她把睡袍包裹在身上,吹熄了所有的蠟燭,只留下床頭的一對,給她自己照路。

她走固卓子旁,那裡有一瓶酒,兩隻酒杯,只有一杯是滿的。她遲疑了一下,沒有立即伸手拿那杯藥酒。藥效只能持續幾個小時,萬一她丈夫幾個小時之後才進房間來呢?她該不該再等一下?她忘了問美芷,這藥要多久才會發作。

房門在毫無預警下被推開,吉伯特走進來,他的眼光落在杯子上。

“不要碰它,”他警告道,企圖阻止她反抗。她沒有動,他把另一瓶酒放在桌上。“幸好我注意到你不太對勁。”

“我還能怎麼樣?”她提醒他,“我媽在你的控制之下。”

他不理會她,若有所思地看著那一杯酒。“你打算毒死他?”

“沒有。”

皺著眉頭,他臉色更難看了。“那麼是想毒死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