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就醒了。
“如何?可有打聽到什麼?”初見披著外裳,還來不用挽,就忙紫瑤進來回話了。
紫瑤搖頭,神情有說不出的鬱悶,“什麼也打聽不到,奴婢特意找了麗娘打聽的,連麗娘也說最近玉府安靜得出奇,可她也覺得不安,表情和三夫人一般。”
初見眉心蹙了蹙,“玉雲生和陳貞惠回來之後做了什麼?”
“老爺自從櫚城回來之後,對夫人似乎……好得過頭了,幾乎凡事千依百順,對陳姨娘卻是冷冷淡淡的,而那陳姨娘對夫人的態度也和以前不一樣,她如今幾乎每日一大早就去秀和院立規矩,服待夫人,好像終於記得自己什麼身份,對夫人尊重起來了。”紫瑤道。
初見冷笑,“本性難移,夫人可有說什麼?”
“奴婢沒見著夫人,聽麗娘說,夫人是什麼也沒說,老爺對夫人多好,夫人也沒讓老爺在秀和院過夜,不過,倒是沒有拒絕陳姨娘的服待。”紫瑤回道。
“母親應該心裡清楚的,再過一些日子,我們自然就知道他們要的是什麼了。”無事獻殷勤,玉雲生和陳貞惠想要得到什麼,其實不得而知,他們似乎以為只要對玉夫人好了,玉夫人就什麼都會答應下來。
“對了,大姑娘有身孕幾個月了?”初見站了起來換衣裳,突然似想起什麼,回頭問著紫瑤。
紫瑤想了想,“這個奴婢忘記打聽了,只是聽說陳姨娘過了年,約是三四月份的時候,還要再去一趟櫚城。”
初見輕嘆,“上官夫人真的被趕回孃家了啊……”
“都已經快兩個月了,上官城主也沒來接上官夫人回櫚城,王妃您說,上官城主會不會要休了她的夫人呢?”夏玉在一旁好奇地問。
“這就難以猜測了,就怕不讓上官夫人回櫚城,是有人在其中耍了什麼手段。”初見道。
“上官夫人之所以被趕回孃家,是因為她要毒害大姑娘肚子裡的孩子,上官城主要子心切,怎麼會允許上官夫人回去?不過究竟上官夫人是不是真的要害大姑娘,還是另有隱情,那就只有天才知道了。”紫瑤哼了一聲,對大姑娘充滿不屑。
“人在做,天在看,惡人總有一天會有報應了。”夏玉道。
惡人有報應嗎?那為什麼好人沒有好報?
她已經學會了不再相信這麼欺騙世人的大道理了,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不會有公平,無論是在呼喚人人平等的現代,還是如今等級森嚴的古代,從來沒有公平二字。
人只有靠自己雙手變得強大了,才能得到公平。
主僕幾人又說了一會兒的話,才出了內屋,初見要看杜姨娘讓去瑟剛送過來的賬本,夏玉在一旁幫她清算,紫瑤和靈玉坐在小墩上剪年畫。
不知不覺,時間從指縫中緩緩淌過,一轉眼,已經是過年了。
在玉家的時候,過年過節有玉夫人去打理,而在王府即使初見不必動手去做,但忙得在府裡四處奔走。
府裡那些人聽說初見在過完年之後要當家,都好像變了個人,特別是在初見面前,異常勤奮,家裡的大小事情也都心不煩找初見彙報,王府裡的管家和管事娘子也常來問初見的意見,忙得初見恨不得有個分身出來。
從過小年,辭灶君開始,王府就逐漸染了一些喜慶的氣氛,就連老夫人也時常出來走走。
今日是大年初一,按照俗例,初見和齊礡要到玉家去,走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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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走親戚
大年初一,不見春色,外頭飄散著碎雪,刺骨寒風,迎面而來。
只不過,這樣的天氣,絲毫不能掩蓋過年的喜慶,不管是達官貴人,還是平民百姓,家境富庶的,還是貧困的,這個有著去舊迎新寓意的節日,都能給他們帶去快樂。
誰都希望在新的一年能更好,誰都希望過一個祥和幸福的年節。
今天一早,初見和齊礡就去了祠堂祭祖,然後便往玉家去了。
初見今日梳了一個反綰髻,穿了一套新制的刻絲捻金銀絲如意雲紋緞裳,外面披著一件白色的軟毛織錦披風,站在雪地裡,清瑩如玉,齊礴身著深藍色的彈花暗紋錦服,外面套著妝緞狐肷褶子大氅,更顯他的氣宇軒昂的英挺,將他眉眼間的貴氣襯得更加逼人。
玉家到處也一片喜慶的紅,不過不知為什麼,初見卻覺得這些喜慶中,透露著一股蕭索的寂寥。
“母親”,初見下了馬車,便見到玉雲生和玉夫人從大門走了出來,她除了高興見到玉夫人的臉色比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