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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弟弟繼承了安鄉伯,可也比人家矮了一頭,被霎時刺激個不輕的張寶釵,趕緊收起幾分輕視之心,神色恭敬有禮。重新和姑娘們認識客套,而她的弟弟張安,早已被幾個絕世美女震驚的目瞪口呆,表情越發的唯唯諾諾,頭都不敢抬起。
張安其實並沒有表面上那麼斯文有禮,不過此人年紀雖小,但心機頗深,加之經歷過家族由盛轉衰的全過程,自是立時學會了如何在世上生存,如何去偽裝自己。
色魂與授,這是張安的第一印象,比起自己姐姐的幾分容貌來,人家可是真正的絕世美人了,尤其是其中四位,真是生不盡的花如臉,玉如肌,星如眼,月如眉,腰如柳,眉如鉤,端的是有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尤其是其中一大一小兩位小姐,這一輩子,都沒見過此等絕代佳人。
粉妝玉琢,國色天香的沐家姐妹,早有張灝親自賦詩一首,而在園子中廣為傳誦了,此詩讚曰:
‘翠眉雲鬢畫中人,婀娜宮腰絕凡塵。
天上嫦娥人間有,嬌顏釀出十分春。’
不提張安如何沉醉美人在側中不可自拔,光說這滿屋子的女眷,自是熱鬧的跟個菜市場一般,就算是老祖宗喜歡熱鬧,可也不耐煩被這麼多別有用心的後輩圍繞,當瞧見孫子神色不喜時,急忙笑道:“都回去吧,就讓她們這些孩子陪著就好,這一屋子人,吵得我頭都暈了。”
二房女眷和其她婦人自是巴不得離去,來人和自家又沒什麼親戚關係,只是為了哄老太太歡喜,這才急匆匆的趕來,此時真是求之不得呢,立時紛紛笑著離去。
張寶釵此時已經知道幾個姑娘的身份,原本還不在意比自己穩穩勝出一籌的沐家姐妹,當得知對方乃是沐家的嫡出大小姐時,立時滿臉堆笑,對於蕭家姐妹並不怎麼理會,笑盈盈的道:“諸位姐姐,我這裡還有些自家做的玩具首飾,來,咱們去那邊坐下,我拿給你們看看。”
姑娘們心中哭笑不得,這姐姐倒是個不見外的豪爽性子,這就反客為主了?不過到底是國公家的小姐,人人處事斯文客氣,笑著跟張寶釵走過去。
遠處的張灝此時卻有些發傻,沒想到自己出於客氣邀請而來的女道士,竟然會在此刻出現在老祖宗屋裡,這道長年紀大約二十左右,容貌清秀絕倫,氣質更是飄逸出塵,確實有幾分神棍氣象。
心中一動,張灝立時有了一番計較,含笑和神色驚疑不定的美道姑對視,笑道:“我本不是凡塵中人,道衍叔叔曾經說過,我身上自帶有前生今世的幾絲靈魄,道長果然是法力高深的大家。”
緩緩點頭,美道姑不著痕跡的合掌施禮,沉吟了下,低聲道:“觀你身上靈氣四溢,面相清奇堅毅,這一生必定會大富大貴,但額頭隱隱三道兇紋,卻是一生能遇到的三次殺身之禍,還望世兄莫要事事強行出頭,凡事都要懂得隱忍的好。”
這動聽之極的聲音雖然動靜極低,可也被一直留神張灝舉動的老祖宗和王氏聽的真真切切,不由得同時面容大變,既深怕真個被她說中應驗,又同時心中納罕,這道長一直惜字如金,今日過來也是湊巧,而是自覺居住在別人家有些時日,怎麼也得登門道謝一下。
張灝灑然一笑,朗聲道:“我命由我不由天,既然是三次殺身之禍,那也少不得要闖闖了,與其天天擔驚受怕,藏在家中做個縮頭烏龜,還不如挺起胸膛去面對來的舒服,呵呵,敢問道長,這三次兇險,大多是在外地吧?”
美道姑眼眸閃過一絲異彩,溫和的笑道:“公子果然不是普通人,正所謂非常人行非常事,倒是貧道流於痕跡了,不錯,公子所料不差,你這一生大敵都遠在外地,這京畿重地,反而是你的一生福地。”
深深的鬆了口氣,老祖宗和王氏立時展顏而笑,這話即使依然有些聽不明白,可也不難理解,身為武將的妻子母親,這沙場之上的兇險,她們可是比誰都深知厲害,這灝兒或許早晚都得領兵出征,那遇到兇險也是情理之中了。
到底是非同一般的女性,對於自己最疼愛的孩子,並沒有任何牽絆身邊的意思,這家族幾代人的榮耀,自是得有後人去傳承,即使真的戰死沙場,那也是大丈夫馬革裹屍的宿命,焉能為此而讓孩子一生蹉跎,那可就沒出息之至了。
張灝含笑點頭,趕緊岔開話題,再說下去,少不得長輩就得越發的著急上火了,遙指著在遠處坐著說笑的姑娘們,指著張寶釵問道:“還請道長給幾個姐妹看看面相,我怎麼覺得那寶釵姑娘,和我有幾分相像呢?”
“她可比不得你,你是通知古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