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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部分

、赫佐、赫佑、羅小山。其他不表。

鐵九是個錚錚鐵骨的彪悍漢子,領的是騎兵,下轄任官、餘四寶;李雲平相對沉穩,領的是其餘兵種,下轄赫佐、赫佑、羅小山,其中羅小山還有統管軍需。當問詢軍中情況時每個人都回答得清晰明瞭,一看即訓練有素。

遲衡轉問莊期,莊期卻半數知道半數含糊。

遲衡不悅,徑直說:“莊期,你身為一個參領,而且是陪在主將身邊,就算容越沒有讓你參與軍中事務,你對最基本的分派總是要心中有數的吧?一問三不知,怎麼可能做到輔佐主將呢?”

莊期的臉登時紅了,一言不發。

遲衡嚴厲地說了幾句,轉身檢視了軍需,軍需準備得十分充足,中間有一列弓弩十分新奇。羅小山在旁解釋道:“這是麻將軍給我們的,一共有一千把,說是都監最新打製的馬弩,放置在馬鞍下一踩就能射出箭來,我們還沒試過。”

遲衡試了一試果然好用。

遲衡很是欣喜,他見過固摩人用這種弓,想不到寧湖和麻行之這麼快就製造出來了,有源源不斷的利器來助何愁拿不下縉州?遲衡與都統校尉們談到天色黑了,才回營帳正要歇下,忽然想起方才好像沒見莊期了。

狐疑地原路返回,發現莊期站在萊南橋上,獨自一人站著。

不是平素的看星相的模樣,而是小橋獨立看流水。遲衡不知他想幹什麼,但看那樣子委實不像看景緻,遂上前道:“莊期,這麼晚了還不睡,明天就要行軍了。”

莊期不回頭,依舊看橋下流水。

想起白天訓了他幾句,遲衡放緩了聲音:“白天我說的那些,你也別太往心裡去,知道你才跟著容越沒多久的。容越管得寬泛,不太理會這些小事,但跟著我可得比以前都上心才行。”

莊期還是不應聲。

遲衡被這莫名的沉悶壓得彆扭,走吧,怕莊期有個閃失,留吧,莊期不吭聲,自說自話也不是事。遲衡也站在橋上,目視流水潺潺,風從橋下拂過,也拂起了莊期的薄裳。靜默而立的身影,搭上鬱鬱寡歡的神情,真叫人不自在。遲衡再一次艱難開口了:“莊期,回去歇一歇吧。”

莊期嘆了一口氣。

嘆氣聲音很輕,像夏日的水波一樣,嘆得遲衡一股涼氣從腳上襲來,大熱天的胳膊上一根一根汗毛立了起來,勉強說:“莊期,有什麼不滿的就說出來,憋在心裡我能知道你想什麼。”

莊期轉身,直視遲衡:“我從沒有後悔從紫星臺出來。”

紫星臺三字一出,遲衡頓覺不妙,頃時想到昨天容越那麼大聲,莫非都被莊期聽見了?真是糟糕。遲衡笑了一笑:“無論在哪裡,有你,都可以重新起一座紫星臺的。”

“乾元軍不需要我這樣的人。”

“……”

“容越說的對,你對我有偏見。很多人都文不能文武不能武,你也從沒有這樣說過。就算說我不行也好,可你從來都沒有給過我任何機會,去證明我不行。在你眼裡,我只適合呆在紫星臺,只適合呆在將軍府,不要出來搗亂就行了,更不能毀了你的長城,不是嗎?”莊期真正的心灰意冷,聲音如冰下的水一般冷質。

遲衡啞口無言。

莊期轉身拂袖而去,遲衡上前拽住他的袖子:“莊期,上哪裡去,我答應過容越……”

“容越是容越,我是我,我不是容越的誰誰誰。你既然看不慣,我何必留下來,我留下來又有什麼用。我會傳信給容越,告訴他是我自己要走,你無需擔心。”莊期一拂袖子,嘶啦一聲袖子扯爛,他飛快走了兩步。

遲衡捏著一塊破袖子,氣急攻心,上前一把將莊期抱住,生生抱回橋中央。

莊期掙扎兩下,無濟於事。

207二〇六

【第二百零六章】

遲衡將莊期放回佇立的地方;把他往橋柱上一靠;雙手撐在他的兩側;嚴嚴實實禁錮住,喝道:“莊期,你給老老實實待著;跑什麼跑!就算我昨天說錯了還不行!那你承不承認;容越壓根兒不讓你參與軍務;跟著他你是不是跟廢了、跟呆在紫星臺沒兩樣!”

莊期別開臉。請使用訪問本站。

“對,我有偏見,當初我來矽州找麻行之,忙得焦頭爛額,不知道你為什麼總愛彆扭,後來差點兒和扈爍走——那件事我想起就一身冷汗,依我當時的脾氣和性子,可能壓根兒就不攔,你要真走了我怎麼跟容越交代……”

莊期慍怒:“我是容越的師兄!但他是他,我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