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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部分

作戰是一把好手,但他缺了統籌,不會布將,不會經營戰略,而且專斷獨行,愛硬碰硬,不會以退為進,你看那麼多強將一起擠在飛雁崖就明白了。所以被壓制,全是他自己招的!鄭奕掐住了他的弱點,所以派了重兵重將把他堵在飛雁崖!咱們一摻合進來,棋局就變了,他必然會改變策略,咱們要快,兵貴神速!”

“……”

“數日前,我和矽州麻行之商議,他現在已經發兵,在矽州與濘州的邊境纏住了鄭奕的部分兵力,所以鄭奕想從濘州抽兵力是很難了,如此一來,你們只需要猛攻,他肯定招架不住。以及,最重要的是,鄭奕意在西部數州,對元州還沒有分出心思,此時不攻,更待何時?”

“那你怎麼又去夷州?咱們幾人合力把元州攻下,再去夷州不是更勢如破竹?”

“不要你的壘州了?”

容越不言不語。

“封振蒼一手攻夷州,一手攻壘州。咱們從夷州一反擊就算是圍魏救趙,他就只能保一處了。他會選擇夷州的。因為壘州再富庶也沒用,無險可扼、易攻難守、於遠奚全域性來說無用,這是為何它不是兵家必爭之地的原因。”

容越斜視他一眼:“行啊,待會兒我就把兵啊糧啊都收回壘州。”

遲衡哈哈一笑:“壘州很適合被諸州包圍著,不被戰事騷擾,自給自足就很不錯。所以,要想保住你的壘州,就得把周圍全打下來,它就安全了!”

正說著,岑破荊也出來了口裡嘟囔:“段敵那一群人個個是酒缸啊,喝酒啊喝水,讓讓,讓讓,給我騰個地!可惜了,慶功宴石韋沒能出來,咱們幾個可得把功領了。”

遲衡跳了起來:“就說缺點啥,原來把這一茬都忘了,我得去看看。”

“走什麼呀還沒把話說清楚呢。”

容越起身要攔,岑破荊拽住容越的袖子嗤的笑了:“容越你就別瞎攪合了,有什麼話明天再說不行。他跑得這麼快,你一個半醉的人能追得上?!”

“見色忘友!”

岑破荊砰的躺下了,心情愉悅:“你就讓他忘吧,總比一天一天要死不活的好。”

進去時,石韋正側臥在床上看書,著一襲米白色的薄寢衣,腳擱在床邊的椅子上,光|裸的受傷的大腿伸得直直的,傷口上的布條還有血跡。

見遲衡來,石韋點頭示意。

“腿好了些嗎?”

“都是皮肉之傷,要不了三天就能好。”石韋將書卷合上放在床頭。

“郎中呢,今天都沒有換藥嗎?”

遲衡仔細地檢視了傷口,按住石韋的大|腿就替他解開布條。石韋的腿一動,沒來得及說不要,布條已經解了一半了,他只好抿嘴不言。恰此時郎中進來了,端了一盆草藥水進來:“遲將軍,讓老夫來,石將軍的傷口需藥水洗一洗。”

遲衡不以為然:“都放著吧,我來就行。”

“是,那老夫就去熬藥了。”

郎中快步走了出去。遲衡將布條解下,傷口還是很嚴重,想三天好是絕無可能的。遲衡拎起草藥水中的溼布,往傷口邊緣一擦,石韋不提防,倒吸一口涼氣:“燙!”

手粗糙,熱無所謂,但大|腿上的肉怎麼經得起這麼滾燙的藥水。

遲衡連忙低頭衝著傷口直吹涼氣。

見藥水往大|腿根處流,趕緊掀起寢衣大手一抹。心是好心,但腿|根這個地方豈能隨便摸,石韋當即一個哆嗦,尷尬地說:“好了,洗傷口吧。”

遲衡倒沒多想,一手託著石韋的腿,一手拿著軟布擦拭傷口,動作儘量溫柔。

擦著擦著,石韋忽然說:“可以了趕緊上藥吧!”

“啊?”

“上藥吧,藥水多了對傷口也不好。”石韋語氣還是平靜,卻別開臉,耳根都燒紅了,明明是峻刻的臉,看上去竟然有一絲羞澀。

遲衡疑惑的低頭,忽而恍然大悟。

啞然失笑,故意湊到石韋跟前:“石將軍是不是很久沒開葷了?也忒經不起刺激了,多虧是我,要是溫香暖玉來上藥石將軍豈不是要……”

石韋終於爆發:“……混球!愛上不上,不上趕緊走!”

遲衡咧嘴一笑慢悠悠地挖了糊糊的藥草敷在傷口,動作越不緊不慢,一邊抹,一邊指肚還在大腿內側蹭了又蹭。

把石韋逗氣了抓起書卷一氣拍在他肩膀上。石韋這一動牽扯後背的傷,忍不住齜牙痛撥出聲來,那張極俊的臉都痛得扭曲了,全然不像那天那麼逞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