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實實的。不過,我現在就需要這麼一個人,不論真降還是假降,都把他裝進咱們的局裡頭。”遲衡故作神秘地一笑。
話分兩頭說。
蒼孝之西北是泗梨道。泗梨道全是險峻山路,奪下蒼孝之後,容越就派統領廖德明去探了一下前路,果然被襲擊,千餘人灰頭土臉地回來了。遲衡倒沒有太苛責,讓所有人都歇息一下。
劉忠投降的第三夜。
廖德明再次出征,這次他帶著劉忠一起趁夜偷襲。據劉忠說,想攻下泗梨道,山路艱難,但若是悄然從牟渠進軍,卻能避開鄭奕軍的防衛。因為時值三月,水漲,魚肥,常有漁民行船打漁。
是夜,安安靜靜,狗叫聲此起彼伏。
廖德明領兵一夜潛行,平安無事,鄭奕軍真的像都睡死過去了一樣。但是,廖德明領著奇兵剛出牟渠,忽然就聽見簌簌的聲音,而後兵戈相撞,廖德明大叫不好,中計了。
不錯,中計了。
劉忠這個混蛋果然是假降!
廖德明清清楚楚地看到最前邊的是朱武,他揮著長矛,一聲令下,箭如雨一般飛射過來。廖德明急忙下令撤退,為時已晚,兩支隊伍從背後包抄過來。
接下來的就是兵戈相接,好一場廝殺。所幸廖德明奉命將陣法布成了孔雀陣,前行謹慎,一旦受到攻擊,立刻分散開來。朱武窮追猛打,廖德明退得更快。饒是如此,廖德明損兵近千餘人,大多被朱武生擒。
朱武幾乎可以說是贏得輕而易舉。
他興高采烈地收兵,拍著劉忠的肩膀說:“你受苦了!”
劉忠也高興,卻又皺起眉頭:“我總覺得不對勁,因為廖德明的陣勢擺得很大,比現在人多,但為什麼不出戰呢?而且,明明容越也出征了,莫非他們還有第二撥?”
朱武得意洋洋:“就是十撥,也能將他們打得落花流水!”
正說著,忽然靜夜裡火光沖天,東方一片喧鬧。
朱武心下想,不可能吧,急忙引兵回營,不看則以,一看幾乎氣得吐血,只見容越領軍從東邊進犯,但從高處看下去,人數並不是很多。若說泗梨道最堅固的防衛就在東邊,但朱武領兵埋伏,難免影響了後防的牢固。
縱然如此,朱武還是從容不迫地應戰。
他佔據絕對優越的高地,又有堅固城池為助,良弓密箭源源不絕,還能怕容越進犯?容越一如既往囂張叫陣,激得朱武慨然出征,二人打鬥一番,雙方陷入交戰,容越的精絕之處就在於,如漩渦一般的陣法和佈局,將敵人一步步拖進戰局之中,不知不覺,朱武的將士蜂擁而至,兵士吶喊聲、兵戈刺耳聲、戰鼓隆隆之聲,直將寧靜的夜晚喧得如同白日一樣。
就在酣戰之際,劉忠忽然醒悟一般:“牙將,咱們趕緊撤回去吧!”
朱武縱馬,急道:“來不及了!”
的確來不及了,因為乾元軍忽然長陣一擺,又從東邊和南邊來了兩支勁軍,氣勢比容越還囂張,一匹匹快馬如飛。就在此時,有信報跌跌撞撞來了:“報牙將,牟渠,有乾元軍來犯!”
朱武大驚。
最薄弱的牟渠忽然間湧出大量的兵士,就在與容越的激戰之時,所有人的注意力和所有的兵力都糾結於此,再沒有多餘的兵力阻擋來犯。劉忠率了一支軍第一時間趕過去,見了領軍將領,心中一涼,不是遲衡,還能是誰?
遲衡一襲黑色戎裝,一把大刀,所向無敵。
三面夾擊,朱武防不勝防。
這時想退已不可能,他只得舉所有兵力來抗,遲衡、容越、還有吃了敗戰的廖德明就像暗夜裡的煞星一樣,瞬間照亮了泗梨道。
天明之際,泗梨道失守。
乾元軍大舉進入。
一夜之際,泗梨道換了旗幟,遲衡站在高地,笑看朱武在敗事已定之下,能率領餘下的殘部一路疾退,所退的方向是靖南。
稍加休整遲衡和容越領軍追向靖南郡。
駐守靖南郡的是主將卞承、及副將軍夏斯年。卞承有智,夏斯年尚勇,本是絕配,但天不遂人願,卞承在年初忽染重病,終日湯藥伺候,所以日前所有軍務均由夏斯年做主。卞承聽從董縱天的命令,堅決不出戰,就這麼耗下去。
容越領兵叫陣,夏斯年應戰。
容越一瞧,乖乖,雖然是一員武將,夏斯年長得可真是俏,唇紅齒白,一雙俊目又凌厲又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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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