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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部分

簡陋。

遲衡困得睜不開眼,最後身邊一暖,燕行還是依著他睡下了。

七月的白日有點秋老虎的意思,到了夜晚涼氣兒襲襲,手腳發冷。燕行不慣睡著地面,輾轉反側換了三兩個姿勢,嘟囔著地上全是沙子,遲衡聽覺又靈敏,睡眼惺忪道:“燕行,躺我身邊來。”

一邊說,一邊直直地伸開手和兩條大腿。

燕行樂了:“睡你大腿上嗎?”

見遲衡迷瞪瞪地點頭,燕行轉念一想還真的含笑枕在他的大腿上,大腿結實又有彈性,枕著舒舒服服,還很溫暖。燕行也是奔波許久,心無芥蒂,一覺就睡過去了。

半路醒來的遲衡卻沒法睡下去。

因為燕行的頭枕著他的腿,重倒不重。可是側躺,他的臉貼著自己的大腿。雖隔著一層衣服,少不了磨蹭幾下,越蹭越癢,腹下蠢蠢欲動的癢。

而且燕行睡覺也不消停,愛動,蹭來蹭去,睡著睡著,手還搭上來,很不湊巧地正好搭在遲衡兩腿的中間。

遲衡本就被蹭得腹下如火。

燕行的掌心覆上,慾望像聽見鼓點一樣蹭的就站了起來,愣生生直挺挺。遲衡腦袋立刻嗡嗡作響,一下子想到了許多綺麗的景象,一時鼻血如要噴湧而出。在遏制又遏制之後,火越壓越旺,遲衡甚至他能聽到燕行的呼吸,感知到他的呼吸噴在衣服上,熱熱的,癢癢的。

眼睜睜過了一會兒,心知不能如此。

遲衡起身,輕喚燕行的名字,扶著他的頭想將他扶起來。燕行睜開朦朧的眼,迷迷糊糊的手往下一撐,遲衡倒吸一口涼氣:“燕、燕行,快起來!”

燕行也醒了,做起來,疑惑地看他。

二人相對坐著。

燕行的眼眸半醒半睡,細長地斜挑著看了遲衡一眼。月華如水,長髮飄散如雪,咫尺之間宛如魅惑一般,那一瞥令原本只是俊朗的臉在月下無端地添了一絲嫵媚。遲衡心中的火騰的燒了上來,他忽然傾身向前,瞬間親了一下燕行的嘴唇,柔軟無比,倏然又離開。

燕行驚了,下意識地撫摩了一下唇。

遲衡愣住了,他不知道怎麼就鬼使神差,莫名其妙地就親下去了,完全沒有任何徵兆,沒有任何前兆。若不是手底下被一塊小石頭硌得難受,他幾乎要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兩人面面相覷。

燕行忽然笑了一笑。

遲衡緊張了:“燕、燕行……我……”

燕行傾身向前,飛快在遲衡的唇上一點,如燕啄一般輕快,點了一下又一下,比吻更輕更快,親完之後,嘴唇上翹。

男性的清爽味道一抹而過,遲衡心中的火卻被一下子點燃了,火燒火燎,燒得口乾舌燥心發狂,燒了一點兒理智都沒有了,急切上前將燕行攔腰抱住熾熱地吻了上去。糾纏著那柔軟的唇和柔韌的舌頭,像狂風急雨一樣掃過,急切的吮吸。

燕行被吮吸得微痛,伸手也抱住了遲衡。

狂亂的激吻之下,一陣陣火苗肆意的燃燒,那久已被壓制的慾望瞬間焚盡理智,遲衡壓住燕行的雙|腿將他往地上一按,衣服向下一扯,撕啦一聲衣服盡數撕爛,燕行的半身赤\裸在月下,再往下一撕,腰側以下的衣服被分成兩半,遲衡將手伸進了燕行的大|腿之中。

兩個人痴纏的身體滾在一團。

月色下,樹影中,寧靜很快就肉體相擊的聲音打破了,取而代之的是粗喘聲和恣意的交\歡聲,一聲接一聲不絕於耳直至聲音沙啞到喊不出聲來。

次日陽光懶懶地照下,遲衡睜眼,看著臂彎睡著正熟的燕行,有點發蒙。

他當然記得昨晚發生的一切,甚至包括燕行一開始痛苦不堪地皺眉到最後終於歡愉沉溺的表情,甚至他受不了時緊緊掐住了自己的背,背上火辣辣疼的感覺也歷歷在目。

但遲衡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撲上去了,如果毫無節制的禽獸一樣。

羞愧鋪天蓋地席捲而來。

就在此時燕行的睫毛一動,緩緩睜開眼睛,帶著一點點不好意思撐起身來,敞開的衣服散在兩側,露出的胸膛全是遲衡留下來的深深淺淺的紫紅印記。

遲衡羞愧難當。

想說抱歉,想說一切都是誤會,想說他不知道昨晚怎麼就發狂了。

燕行忽然伸手摸了一下遲衡的臉,輕笑,帶著宿夜的沙啞:“你真有意思,在青竹寺時從來都不正眼看人,昨天卻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為什麼?”

遲衡握住他的手,張開口卻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