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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部分

辛闕不說話了。

遲衡壓住火;將辛闕訓了幾句,耐心地將軍紀軍容一條一條說清。

辛闕始終抱著手,一副倔強不服氣的樣子。

最末了,遲衡冷著臉說:“你是梁將軍派來的援兵,我沒有權力指使你該怎麼做。但你得明白一個道理:只有刀好是遠遠不夠的,你能砍十人、百人,砍得過千人萬人?作為堂堂一個將領,你自己都沒有將領的樣子,當眾鬥毆,怎麼服眾?還敢滿口胡言,就你們躺地上的懶散樣子遲早被你們延誤軍機!”

辛闕還是不吭聲。

“我早有命令,無論是你的兵還是池亦悔的兵,乾元軍都是不能必須絕對禮讓。師鎖崖是什麼人我能不知道?他敢輕易跟你動手,你還好意思出手?!”

“你就會偏袒別人看不慣我!”

遲衡登時火了:“誰看不慣你了!要是服我管,就立刻給師鎖崖謝罪,馬上練兵!你要是不服我管,就立刻給我滾回夷州,乾元軍不欠你這點兵!”

辛闕漲紅了臉,徑直吼開了:“走就走你以為我稀罕來啊!”

岑破荊聽見聲響進來了,一看這劍拔弩張的情形,把辛闕的肩膀一拍:“吼什麼吼沒大沒小的,趕緊給你遲大哥道歉!這是濘州地盤,不是夷州,沒人罩著你啊!”

“我不要人罩!”

“走走走,還敢跟你大哥橫了!”岑破荊給遲衡擠了擠眼睛,將辛闕生生拽了出去。

遲衡給這莫名其妙的一出整得火大,真想把辛闕揪回來好好煉一頓。因為不是自己的兵,手還不能伸得太長,不然引起軍中騷亂,否則,這一頓罰是絕對少不了的。所幸石韋過來與他敘說派遣哨馬探路的事,遲衡才平靜了心情。

石韋說再往濘州深處去,地形就複雜了。

池亦悔以前隨朗將征戰過濘州,最好能派他作為先鋒,但他是段敵的人,石韋不便指揮還得遲衡出面。遲衡點頭,想起紀策手下的那些將領有數個也征戰過,遂一併提出名來,二人將這事就定下來了。遲衡暗下想,石韋做事還是井井有條且周到,且看得長遠,自己就差了許多。

事畢,石韋問遲衡,辛闕怎麼回事天神禁條。

遲衡苦惱地撓頭:“小破孩一個,屁都不懂,以前也不這樣,這小子是被梁千烈給慣出毛病了吧,我實在沒空理會,這樣,你找個藉口將他遣回夷州,再待下去非出事不可。我可算了夠夠的了,每天應付不完的事還得跟著小破孩周旋。”

石韋笑了:“你怎麼獨對他沒有耐性?辛闕性子直,你若將他馴服了是一個好將領。”

“馴服他之前我先累死了。”遲衡沒好氣。

“那我先去試探一下,看他是不願意留在濘州呢還是什麼心思,別白白廢了一根好苗子。我見他訓兵,雷厲風行有梁千烈的風範,咱們缺的就是打戰的先鋒,不能每次都你和岑破荊衝在前頭。”說道這裡,石韋忽然停下來,目視前方。

遲衡回頭,見燕行閒閒立在身後,依舊一身梨花白長裳,滾邊處溼了一圈。

說了兩句後石韋匆匆離開。

遲衡牽起燕行的手,笑著說:“你是不是玩水上飄了,一身溼溼的,我給你換上。”口裡說是換,分明只是想扒下來而已,三日多未見,遲衡一見燕行,一身燥火又起,二話沒說壓椅子上就親開來了,親著親著,就脫下燕行衣裳。

剛扒了個精光,還沒入巷,忽然聽見啊的一聲,二人回頭。

發現辛闕站在簾子前,瞠目結舌。

遲衡手忙腳亂抓起衣裳給蓋住了兩人中間,厲聲呵道:“出去!”心裡叫苦不迭,光顧著發洩竟然忘記這是營帳,而且還是大白天的。

辛闕漲紅了臉,摔簾子出去了。

雖然驚了一下也不礙事,後來遲衡還是在椅子上翻來覆去做|了個夠,又將燕行弄得精疲力盡。饜足之後,遲衡趴在燕行身上,撫摩著他頸彎到脊樑的一道弧,調笑道:“還是白日裡好,到最舒服的時候,你的瞳孔是淺色的,好看得很……剛才沒把你嚇著吧?”

燕行閉目:“什麼嚇著?”

“……”

一是練那水上漂耗費體力,二是被遲衡折騰夠嗆,加上一天一夜沒睡覺,燕行躺在營帳裡地睡著了。秋天蚊子多,遲衡特意給他掛了一個帳子,又點了一支助眠的香,而後出去尋岑破荊和容越他們去了。

燕行一人正睡得沉。

燕行夢見在秋靄中練劍,練著練著覺得乏了,就臥在旁邊的大石上。忽見遲衡踏著木屐來,嗒嗒嗒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