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闕勾住了他的手指:“我要回夷州!”
這孩子,脾氣怪,每次見了都是一副彆扭的勁,都是被誰給教成這樣的。遲衡努力睜開眼,長呼了一口氣:“給,大哥來杯水!”
辛闕一跺腳,跑去拿了一壺水往旁邊一頓。
水花被頓得直往外濺。
遲衡撐起身拿起大口大口地喝完,把壺推回去:“去,給你容大哥來一壺!”容越醉得深,這會兒四仰八叉呼呼大睡,絲毫沒有被吵醒的意思仙道兌換師最新章節。
辛闕炸了:“要喝自己倒去!”
遲衡哈哈笑了:“這麼沒大沒小的,你容大哥多少也算是一方‘霸主’,得了,諒你年輕無知,不計較。你是著急回夷州嗎?梁將軍讓你回去的?還是不願意呆在笠縣?還是見不得你大哥我?”
“哼!”辛闕冷哼。
慶功宴後是封賞,論功領賞,雖沒有封賞軍銜,遲衡的偏向很明顯。
他倚重兩個人:石韋、霍斥。
石韋功不可沒,不止統兵作戰,更與岑破荊容越一同制定戰略,尤其受傷後,不統兵,更是將戰略製得天衣無縫。論起來,這三人各有分工,石韋工於戰略,容越精於戰術,岑破荊在統兵之上出類拔萃。
霍斥更不用多說,遲衡領的五千人是先鋒,後邊可全靠霍斥支撐。
在笠縣,乾元軍稍做休憩。
除了乾元軍的諸位將領,受了封賞的還有其他人,比如段敵手下的池亦悔和景朔,比如梁千烈派來的辛闕。
遲衡對池亦悔和景朔很是拉攏,多次去找他們倆談事談心,說些戰事,說乾元軍未來如何打算等等,說的是意氣奮發。池亦悔性子很直,吐露出很久沒有打戰打得這麼舒暢過的,遺憾的是他手裡沒有兵,實在是遺憾之極。景朔內斂,只在打戰上出主意,其他概不多說。
唯有一次遲衡戲謔道,段敵把他們派來,這麼得力,替他人開疆拓土,段敵肯定心裡後悔的。景朔回答,良禽擇木而棲,段將軍也左右不了大勢所趨。
遲衡沒再追問,他們是否願意留在乾元軍。
水到渠成的事急不得。
唯一讓遲衡頭疼的是辛闕,因為是梁千烈派來的將領,遲衡管不上,由著他放羊。
而那天以後辛闕就一副老大不情願的樣子,讓他做什麼都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岑破荊與他熟,逗他比刀,辛闕毫不客氣,招招凌厲直把岑破荊都逼得差點敗下陣來。辛闕挑著眉得意洋洋地說:“遲大哥,我的刀法怎麼樣?”
這孩子,再一誇,尾巴就翹上天了,遲衡板著臉說:“還行,但帶兵作戰可不止是單打獨鬥!”
辛闕洩氣了,氣呼呼拿起刀說:“當初讓我練刀的是你,現在又說不行,難伺候!”
遲衡忙著整頓乾元軍。
無暇顧及。
且說這一天他正忙得四腳朝天,忽然聽見一陣喧譁聲。師鎖崖闖了進來,帶著渾身鮮血怒氣衝衝地說:“遲將軍,有人要造反!”
造反?誰要逆天了!
遲衡一看,竟然又是辛闕,抱著手臂,滿不在乎。
原來,師鎖崖受遲衡之命整頓軍容,乾元軍都是服服帖帖的,該練兵的練兵,該練陣的練陣,不畏艱苦。但辛闕的夷州軍卻是吊兒郎當的,一個一個在太陽下橫七豎八嬉鬧。雖然是不同的軍,但一個看一個的,乾元軍兵士難免心中不爽,私下腹誹,手底下也怠慢。
師鎖崖見狀,跑去說了辛闕幾句。
兩人都年輕氣盛,三兩句下來說不到一塊兒,噼裡啪啦就打了起來。師鎖崖念辛闕是客,是援兵,還算剋制。但辛闕出手卻很重,師鎖崖一個不慎就被他破了頭。師鎖崖要和他拼命,旁邊的兵士一看不對勁趕緊來拉架,拉拉扯扯就吵到遲衡這裡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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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遲衡鎖緊眉頭,看了一下這兩人;先讓師鎖崖去包紮一下;單獨留下了辛闕。請記住本站的網址:。
“情形是不是如此?”
“兵有兵的帶法;為什麼一定要拼了命的苦練?我的兵個個身強體壯;犯不著這麼折騰;該打戰的時候拼了命去打就是了,又沒有延誤過軍機,師鎖崖純屬沒事找事!”辛闕振振有詞。
遲衡壓了壓氣:“梁將軍就是這麼教你的?”自己就是梁千烈帶出的人;怎麼可能不知道他的個性,平日裡怎麼嘻哈都行;真正該練兵時梁千烈比誰都嚴苛,更別說容許出現這種荒謬論調。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