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張化,他看顧著灶房收拾過節的東西,又率人巡視了宮殿,所以這麼晚了還沒睡。
張化要去叫醒紀策,紀策連續數日勤理政務,今日沒怎麼吃就早早睡了。
遲衡擺手道:“讓他睡吧。”
說著不要驚動他的話,自己卻流連了好一會兒才離開。
若是以前,他就直接進去了,可今天,心緒煩亂,他不想見了面就爭吵。
紀策的性格是柔中帶剛,與其他人不同,他不會輕易屈服。岑破荊會退讓,因為他信服自己,就算不理解也會跟著自己走;容越會退讓,因為他很灑脫,而且講義氣;石韋會退讓,因為他的性格就隱忍,在無關對錯的時候,會委屈自己來成全別人。
但紀策絕不會輕易退讓。
只要他認定是對的東西就會堅持下去。他能言善辯,遲衡從來說不過他,反而會一個不小心就被他說服了。在爭執中,遲衡每每被氣得不像話,以前是大將軍、現在是以皇帝的名義去壓他,但這法子也不能天天用,所以天天上朝都免不了要爭論一番。
想想多日的不快,心裡還沉甸甸的,不如,先緩一緩,冷靜冷靜。
駱驚寒的宮殿在東邊。
比紀策和遲衡的都熱鬧。燈籠高懸,院牆裡侍者的喧譁聲依然不減,原來都在歡歡喜喜吃月餅吃中秋宴,伴的是歌聲舞曲,好不熱鬧。遲衡令護衛不要驚動,但這麼些人總有看見的,大管事喜氣洋洋地過來,侍者立刻跑去向告訴駱驚寒。
攔也攔不住,很快一襲簡裳的駱驚寒就出來了。
第315章 三一八
【第三百一十八章】
原本都高高興興的侍人們紛紛噤聲,歌者也不歌了;舞者也不舞了;各自飛快地吃完就散了,遲衡很覺得沒意思。誰知駱驚寒斂了斂衣裳說:“你一向不喜歌舞昇平;也屢下禁令;嚴禁官員奢宴;我還是帶著壘州的習性;該罰。”
“明知故犯,怎麼罰?”
駱驚寒正色道:“輕者降職一等;重者革職查辦。率家僕違抗聖命;驚寒難辭其咎,請陛下隨意處置。”
這還認真了;真是受不了一個一個變成這樣;遲衡頭疼地揉了揉驚他的臉頰:“怎麼處置?我要捨得下心,就把你罰得精/盡人亡了!你要實在喜歡熱鬧,擺擺宴席也可以,別太過奢侈,惹得別人參一本就不好了。”
駱驚寒在臉都要揉碎的力道中,挑起了笑。
遲衡伸手將他擁入懷中。
被擁住的駱驚寒立刻緊緊抱住遲衡的腰,以更大的力道抱著,臉像貓一樣蹭著遲衡的下巴和頸彎,手指飢渴似的撫摸遲衡的臉頰,胸膛加快悸動,分不清是誰的心跳。
遲衡微低下頭,攫取著薄薄嘴唇中的甜蜜。
駱驚寒的回應出奇的狂熱,他靈巧的舌頭誘|惑著挑逗著。在遲衡的手探進衣裳時,駱驚寒已先將遲衡的衣裳解開,火熱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等擁|吻著踉踉蹌蹌倒在床上時,身上已經沒有任何東西了,連駱驚寒頭上的髮簪都被扔得遠遠的。
在遲衡蠻力肆意妄為的衝擊下,反反覆覆的索取之後,兩人都累得了。雨散雲收,遲衡抱著駱驚寒纖細的腰|肢親了又親,駱驚寒的頭髮都是溼漉漉的,身體無力地橫著,唯有十個手指扣在一起,汗漬漬的。
秋風涼,遲衡拉過了薄被。
駱驚寒緊緊偎依在遲衡胸口,半嗔道:“還以為你喜新厭舊再也想不起我了呢!”
“怎麼會,明明是你不願去我殿裡。”
駱驚寒不說話。
“還在怪我早晨說你了嗎?我不是訓斥,只是說話太大聲了點,我知道,驚寒,若沒有你,這朝廷就徹底亂了!我只會打仗,除了打仗別的一竅不通,脾氣也急,你要慢慢地教我,我要是太固執,你也別生氣。”遲衡說話軟了下來。
“我能教你什麼?”
“除了打仗之外的所有的東西,我都得仰仗你。”遲衡軟軟地說,一邊說,一邊揉著駱驚寒的腰和腹。
駱驚寒被揉得笑了:“你,還用別人教?”
遲衡抱著他滾了兩滾:“什麼都有第一次啊,我也才學會當皇帝,禮數不懂,管這麼一攤子彎彎繞繞聰明又奸詐的人,更是不懂!你可不能眼睜睜看著我腳踩西瓜皮,滑到哪裡算哪裡。”嬉笑著,蹭了蹭駱驚寒最怕癢的地方。
駱驚寒一邊躲,一邊笑得開懷。
三逗兩逗,終於逗得開顏,駱驚寒半是撒嬌地說:“哼!假惺惺的請教我!你天天和石韋膩在一起,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