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我,我就和他說以前的事!”
“你是在考驗他嗎?”
“不是,我想讓他不要受到任何干涉,去選擇真正喜歡的人。”遲衡苦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怎麼的,總有一種預感,恐怕不能一直守護他身邊。紀副使,雖然我現在是皇帝,可我好像,總有……”
紀策揉了揉他的頭髮:“想什麼呢!”
遲衡振作精神,出去與鍾續聊了幾句,無非就是勸他好好跟著梅付學,一定要出類拔萃才能回京城。
顏景同則被紀策手指一勾帶出去了。
鍾續雖然目光眷戀,但說及打戰卻一臉激動,躍躍欲試,遲衡看得酸酸的,漸漸的天色暗了,遲衡喃喃:“我送你出去吧,每次分離,都是這樣的天氣。”
鍾續不明所以。
御前護衛撐傘過來,遲衡示意他們離去,鍾續堅定地說:“陛下,你留步,我走了。”
說罷,奪過傘匆匆離開了。
遲衡怔了一怔,看著那身影消失在越下越大的雨中,一股傷感湧了上來,不由得同樣走進雨中,將護衛推開,沿著鍾續的路走過去,他知道鍾續是要去紀策的宮殿裡,和顏景同匯合的。
淋著雨才到半路,他見路邊有人。
傘扔在一邊,對著宮牆蹲著,遲衡抹去眼睛上的雨,看清了那人分明是鍾續。
聽見的是雨聲,看見的是肩膀在抽動。
他的手臂似乎拭淚一樣,時時拂過眼角,是傷心哭了嗎?還是怎麼了?大雨澆溼了全身,單薄的衣裳貼在纖瘦的身體上,顫抖著,令遲衡心軟了,心碎了。
鍾續就這麼蹲在青藤纏繞的斷牆邊。
還是這麼孩子氣啊。
明明送他到書院就是要變得堅強,明明期望能出來一個像石頭一樣硬朗、拗不斷折不斷的鐘續。想不到,雖然槍法絕妙,性子卻還是那麼脆弱啊,這可怎麼好,怎麼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