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隨指著四周的湖水說:“這湖叫花湖,是百年前挖出來的,與平常湖水無異。花洲卻十分奇特,地下像架著火一樣,一年到頭都溫煦如春。”
洲邊湖畔繫著一隻小舟,十分精緻,也綴著一圈閃光的珠玉。
花雁隨饒有興致:“你會划船麼?”
遲衡誠實地搖頭。
“不會划船也不要緊,這船也不用劃,你只需用腳踏這裡就行了。”花雁隨指著船頭的一個踏板說道。
遲衡十分好奇,
不止小舟是怎麼製造出來的,果真只要他不停踏著就行,小舟順著湖水遊開了。洲上暖和,湖上清冷,風一吹,頭腦清醒了,遲衡問:“花君,你和我們朗將是怎麼認識的?”
顏鸞來夷州元州也就是今年。之前一直在京城或邊關。
花雁隨斜斜倚靠船尾,手撐在船沿:“前年上京城,遇見了賊,被他看見,把那賊狠揍了一頓,就此相識了。”他壓著一身珠玉,目測都好幾斤重,可不得招賊。
“朗將一向好身手。”
“本君素來不愛出門,那一次,也是影衛們疏忽才出了差錯,所幸認識了你們朗將。叫了他好幾次,總說不得空,本君也不能押著他來是不?京城和夷州本來就遠,傳一次信得個半月,拖到了現在。”
輕描淡寫,遲衡卻覺得他避重就輕了。
顏鸞顯然是想拉攏他的,花雁隨不可能不知道。既然二人交情如此的好,為何顏鸞不直接來拜訪呢,若說京城遠,在元州城的話,快馬也就是四五天的功夫。
花雁隨不再說話,目視浩渺湖水,眼神深沉。
比那顆祖母綠更深邃。
小舟飄飄蕩蕩,許是手撐得累了,花雁隨懶懶地舒展了一下腰,隨手一拂,只看見他手腕中一串珠玉隨之飛了出去,落入水中,聽見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