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衡確實渾身不適,腹內有一團火在燒似的,燒得口乾舌燥。
紅髮漢子領他去睡覺,走了幾步後,遲衡聽見霍斥對古照川說:“安錯的那什麼石頭找到了,什麼時候熬藥試試?瘟疫一天不去,我一天都沒法安心。”
“我這就去看看。”
古照川安排的居室位於樓的北邊,十分蔭涼,席子都是涼涼的,趴在上面,貼著腹部,火慢慢淡去,十分愜意,安靜下來,窗外淡淡的桂花香飄了進來。
遲衡也困,倒頭入夢。
周圍飄著淡淡的櫻色桃花,味道甜甜的,他知道是夢,而且是一個綺麗的夢。他喚著鍾序的名字,果然衣著飄逸的鐘序從樹下轉出。
遲衡將他按在桃樹就親,從額頭到嘴唇到頸彎。
鍾序墊著腳尖,極力仰頭,露出一段纖細的脖子由他飢渴的吮吸著。鍾序眸子閉著,嘴唇微微上翹,比那桃花還惹人。遲衡雙手開始不規矩地撫摩著他的腰和背,鍾序被摸得渾身發軟,嘆息了一聲。那嘆息綿長,帶著撒嬌的鼻息,腰微微扭了一下。
這一扭,勾得腹內的火訇然而上。
遲衡雙手握住鍾序的腰,難耐地頂住他的胯部,隔著衣裳狠狠蹭了一下,兩下,三下,四下……
“呼……”
綺麗的夢散去,遲衡睜大了眼,看著四面牆壁,滿頭大汗。伸手入褲,冰涼一片,他哭笑不得,又是這種境況,在夢裡足足猥|褻了三次,也洩了三次,最末一次,鍾序被他蹭得衣冠不整,長裳脫了大半,□出半個肩膀……
遲衡摸了一下鼻子,滿手的鼻血。
褲子且不說,席子又是一大片溼,真叫人難堪。趁現在人定初靜,趕緊找個地方洗洗吧,到天亮就晾到半乾了。依稀記得灶房那邊有口古井,應是無礙。
遲衡輕手輕腳,繞著四處轉悠了一圈,將大體佈局記下,貓著腰到了灶房那邊。三下兩下爬牆翻進院子,還沒來得及打水,就聽見吱咯一聲門開了。
遲衡急忙躲在暗處。
來人正是霍斥,絲毫沒有察覺,步步生風,踏著大步子走進灶房:“照川,藥還沒好嗎?”
灶房裡傳來一句:“燒完這根柴就好了。小聲點,安錯才睡著,累得夠嗆。”
霍斥果然小聲地回答:“照川,你猜得不錯,信報說梁千烈有個頭領,刀法過人,前幾天帶著兵士殲滅了元州王的殘部之後失蹤了,就叫遲衡,必是他無疑。怎麼辦,看在絳石的份上,放他回去?”
“你想放虎歸山?”
“我也不想,遲衡是一把好刀,殺他我於心不忍。”霍斥頓了一頓,“能為我所用就是最好的,你有法子讓他留下嗎?”
“遲衡這個人,面相忠誠,性子看似隨和,實則很倔,短時間內肯定是說不服的。不過極為他重情,如果將他軟禁下來,倒有九層把握能留得住。”
“你怎麼知道他重情?”
“有幾個人能在安錯的數次折騰之下,還能護著他、天天幫他找一塊石頭?不是有所圖,就一定是心軟,要不還不早就走得遠遠的。”古照川輕輕一笑,“而且你說他連一個強盜都沒傷,所以我猜,遲衡定然心軟。讓他與安錯朝夕相處,過上了半年一載,自然捨不得朋友情誼,留下也難說。”
古照川這人,果然陰。安錯沒心眼,與他親切,賣得比誰都輕易。
遲衡牙根癢癢,也不洗褲子了,三下兩下又爬出牆去,風一吹,實在不甘心,就著月色爬上了那幢樓的二樓高臺之上,果然山頭佈局一覽無遺,哪裡是糧倉、哪裡是武器製造處、哪裡是霍斥的所在,規劃得十分齊整有序。
遲衡朝遠處望去,夷山綿延,此處是其中一支而已。
現在看來,梁千烈派紅眼虎攻擊的地方,遠遠觸及不到霍斥的命脈,若要攻入這裡的話……遲衡環視了周圍地形,暗自記下。匆匆爬下高臺,回那屋子,翻箱倒櫃翻出了一件衣裳,不管那是誰的,遲衡麻利換了。
正要偷偷出去,聽見急促的腳步聲,遲衡一驚,不會這麼快就來抓了吧。
等聽出只是一個人,放下心來,趕緊回到床上裝睡。啪噠,那人闖進來,不由分說推著遲衡肩膀:“遲衡,你快走!”
遲衡起身,看著滿頭大汗的安錯:“去哪?為什麼?”
“我師兄和霍大哥要把你逮了,趕緊快走吧,遲了就出不去了。”安錯慌亂地將他往門外推,“我的馬就在院子外,快點快點快點……”
他的聲音又大,動靜更大,遲衡趕緊將把嘴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