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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衡的腰一摟,“別生氣了,逗你玩呢!待會兒梁校尉還掄那個流星錘,你要是覺得不可信咱們混了這頓飯就走唄。還有,你猜梁校尉多大了?”

“三十多?”

“二十三!他們都才二十多歲,跟著顏王打了好幾個州了,騎馬騎了幾萬里路,翻過的山遊過的河不知有多少!”鍾序信口開河,毫不掩飾心中的羨慕嚮往。

遲衡睜大了眼睛,左昭也就罷了,左右是個二十來歲的白面書生;梁千烈身形高大,肌膚黝黑,蓄的是絡腮鬍子,說他三十都有人信,想不到這麼年輕,心底的敬佩添了幾分。

吃完飯,梁千烈有心要亮一亮絕活,便找了個空曠的野地,讓那些報名從軍的人站一旁看著。

聽說領頭的將領要獻技,一時間觀者如堵,鍾序拉著遲衡站到了最顯眼的地方。

一個軍士牽出一匹高頭大馬,那馬膘肥體壯,皮毛黑得發亮。梁千烈一身黑衣,飛身上馬,黑馬一聲長鳴,奮蹄向前,揚起灰塵無數,眨眼工夫連人帶馬消失在塵埃之中。

眾人不明所以,都伸長了脖子等著。

不多時一個黑點飛馳而回,黑衣如夜黑馬如電,直奔一棵老樹而去。馬上的梁千烈雙手一揚,鐵紅色的流星錘閃著紅光穿樹而去。眨眼功夫,他又猛然一收,流星錘穩穩落回他手中。與此同時聽得一聲巨響,只見那樹已生生的穿了一個洞,洞口極圓,就好比樹中心掏出來的一樣。

眾人又驚又喜大呼過癮。

梁千烈爽朗大笑,手執韁繩又跑了一圈,瞅準貼著地面有棵小草,不過三四寸高,那枝頭先發了一朵淡紅花。梁千烈兩腿一夾,黑馬鬥志昂揚向前,眼見離那草近了,梁千烈雙腿夾住馬背,忽然翻身倒下,半個身子都歪出了馬身。眾人驚得大叫。只見他長手一伸,輕輕鬆鬆地將那小花掠到手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坐回馬身。

眾人又發出喝彩聲,遲衡也看得眼珠掉下來。

一招穿樹一招摘花也不過是眨眼的功夫,眾人紛紛折服,有個四五十歲的兵士還說:在戰場上生死不知多少回,也沒見過這樣出眾的人物。在一片讚揚聲中,梁千烈意氣奮發地翻身下馬,手中的花依舊盈盈可愛,不見一丁點傷痕。

鍾序趴在遲衡的耳朵旁說:“連校尉都這麼厲害,可想顏王有多厲害了!”

鍾序在落難前是大家子弟,見得不多但聽得多,知道元奚國那些個森嚴的等級。校尉統兵三千,上邊還有都尉、行軍總管、朗將、大將軍等等好幾層軍銜呢。

遲衡則是一般人家出身,出生那年恰是永安元年,皇帝剛就位。遲家祖上有人官至大將軍,所以家中藏書不少,到遲父這一代早就沒落了。遲父是個迂腐秀才,逃亡時非要把書帶上。除了迂腐,遲父還有些文人的傲世情懷,便帶著家眷逃進了深山,歸隱起來。山高戰禍遠,過了幾年太平日子。因極少見到外人,遲衡也就不諳世事,到了十二歲,只會跟著父親寫寫字,倒把那些極深奧的古書看了個遍。

誰知十二歲那年,遲父因病去世。不出半年,遲母也病逝,將遲衡託付給了兩個家僕。

兩個家僕將遲衡帶出山來,結果就遇上了一場亂戰,從此走散。遲衡孤身一人,跟流浪兒一樣四處遊蕩,以天為幕以地為席。好幾次也被差役匆匆抓上戰場,奈何時運實在不濟,他一上戰場這戰一準輸,每次都只剩他一人,連投奔的地兒都沒有。遇上了同樣家破人亡的鐘序後,日子過得緊巴了,以前還能吃上飽飯,兩人搭一起,連吃的都撈不著。

遲衡一琢磨,自己連刀都沒摸過,以前都是拿著鐵鍬鋤頭上的戰場。看這梁校尉身手這麼好,又說會親自教大家刀槍劍法,應當跟以前是大不一樣。

除開這些,他還有一個私心:今天早晨遇上的紅衣郎就讓自己學騎馬要殺敵,指不定他就是從軍的呢。

遲衡轉頭對鍾序認真的說:“要是能騎馬,呆這裡也挺好的。”

鍾序笑彎了眉:“就知道你會同意,我也是看了梁校尉的功夫這麼俊才心動的!你竟然喜歡騎馬?沒聽你說過呀!你還喜歡什麼呀?從什麼時候喜歡的?”

見他越湊越近,遲衡臉都紅了:“……今早。”

藉著取刀的時間,遲衡又跑去河邊找了一圈,終於找到了被自己誤傷的小孩,那孩子鼓著臉不理他。而“半路打劫”的男人原來本就受傷,沒法子才會搶遲衡的兔子。看著舊傷添新傷的一家人,遲衡便領著他們去了藏野豬的地方,看他們割了一條野豬腿一家人就地烤著吃,個個興高采烈。

遲衡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