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還是別給,吃上癮了更難滿足。”紀策笑噴。
且不提荷花池邊那兩人的談笑風生。
遲衡悶悶不樂,回到居所。都統們都住在將軍府的七偏堂,一排房間。他與岑破荊在最角落的房間,緊鄰的房間,住著左將軍段敵的年輕干將池亦悔和柴定。
段敵和梁千烈不對盤,自然手下也一個看一個不順眼。
池亦悔正在院子裡刷馬鬃,水和盆擺了一溜,極小心著才不踩到。遲衡心情不好,沒留心,一腳踩過去,一個木盆哐噹一聲,踢翻了。
這本不算大事。
池亦悔大剌剌地說:“呦!這麼大個臉盆都看不見!眼睛長腳板上咯!”
遲衡怒:“這麼大院子,都叫你擺滿,人走是不走!”
“嚓,把我臉盆掀了還有理了!看你是跑去朗將那裡一趟,眼睛都長天上了。”池亦悔也怒了。
“你再說一句!”
“嚓!遲衡,你是找罵!”
要說吵架,存心要吵了,再小的事也能吵起來,沒事都能生出事來吵。六月天熱,脾氣都暴躁,池亦悔是驕縱慣了,遲衡又正氣在頭上。
二人吵了沒幾句,直接上手就開啟了。
你打一拳我踹一腿,十分激烈。他們出手都狠,不多時臉上身上就掛青了。
聽見聲響,院子裡的人都跑出來了。岑破荊一看這邊竟然是遲衡,那邊是平日裡見了就刺的池亦悔。趕緊跑上去勸架,說是勸架,肯定是護著遲衡不讓池亦悔傷到的。
池亦悔怒罵:“孫子!你們還兩個打一個!”
聽了這話,岑破荊想都沒想,端直踹過去一腳,打就打了怎麼樣。此時,池亦悔的副都統柴定出來了,見池亦悔吃虧著,二話沒說揮起拳頭就打,兩個人的混戰頓時變成了四個人的混戰。
遲衡打得上火了,抓起地上的木盆就扔過去。
直直扔在池亦悔身上,從頭到腳一身的水。池亦悔火冒三丈,遇什麼撿什麼,不管三七二十一亂砸一氣。且不提好事者都圍上來,有想勸架的,見都瘋了似的打,不敢上前,跑去找人。
“都給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