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妙,十分熱鬧。
炻州王樂了:“且讓本王坐一坐龍床的滋味!”
說罷,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
所謂的龍床後邊,就是遲衡和容越。遲衡握緊了手,只要他敢過來,別的不說,立刻抓住,手裡有人質就不怕了。想罷,悄悄地將容越的手按到地上,示意他別輕舉妄動。
炻州王略胖,搖頭晃腦,這塊石頭也大,比普通的床還大。炻州王沒細看裡邊,一屁股坐了上來,得意地說:“眾位將領看本王坐這張龍床如何?”
元州王率先拍掌:“甚好,甚好,此床非王兄不可。”
炻州王聽了越發虛榮,呵呵地笑著,身子往裡邊探了探,笑得猥瑣:“再看看本王的王妃在哪裡呢?”
靜寂。
六目相對。
驚呼一聲炻州王急急忙忙要滾下床,說時遲,那時快,遲衡猛然跳將起來,一手拂過去,炻州王應聲倒在床上。容越也快,飛速地掐住了炻州王的脖子,嘻笑說:“你就是炻州王?”
局勢驟然變幻。
哐當哐當一陣巨響。
四位將領們紛紛拿起來刀戈武器,指向了遲衡二人,元州王也驚了一驚,靠向了將領。叮咚叮咚的水聲中,炻州王嚇破了膽,嘶啞著聲音發抖:“大、大膽,你們是誰?”
容越將炻州王掐著站了起來:“人在我手裡,識相的,趕緊放下刀!”
原以為將領們見狀定會立刻放下武器,送他們出洞。卻沒想到,將領們紋絲不動。
同時看向元州王。
炻州王立刻嚷了起來:“王弟,趕緊讓你的手下把兵器都放下,這是哪裡的臭小子?”
元州王沒說話。
遲衡心裡咯噔一聲,不會這麼巧吧?
錦衣的元州王縷了縷鬍鬚,看著遲衡,唇邊泛起不易察覺的笑容,悠悠地說:“原來是你們啊,想不到千里迢迢會在苦茲重逢。沒有帶兵器,可不是明智之舉啊!”
“王弟,快,救我。”炻州王扯開嗓子喊。
容越掐緊:“別說話,別動,嚓,這脖子真多肉。”
“王兄莫急,這就來救。”元州王手輕輕一揮,“今日真是黃道吉日,由都,送王兄一程。”
不等反應過來,擅長弓箭的由都搭弓拉弦,直指遲衡二人。
容越急忙一躲,那支箭直直射進了炻州王的要害,胸口的血汩汩而出。炻州王難以置信地看著傷口,嘴角吐出一口血,指著元州王說:“你,你,你……”
容越鬆開手。
炻州王訇然倒下。
“王兄,死在龍床之上,是福氣啊!”說罷,元州王對著遲衡一笑:“遲衡,多謝你替本王找到了這麼好的機會。”
容越瞠目結舌,不知道這演的是哪一齣,
遲衡咬牙。
想不到二王竟然一個一個心懷鬼胎,元州王怕是早想殺炻州王,這次借刀殺人了,遂大聲說:“元州王,你真毒,同族兄長都敢殺!外面怕都是炻州王的兵吧,你也逃不了。”
“有你們兩個做兇手,怕什麼?由都、賴臬,丁一,劉大,這倆臭小子都沒兵器,殺了!”
這四位將領兵器各不同,由都使的是弓,賴臬拿的是矛,丁一砍的是刀,劉大用的是銅戈,個個都身形高大,極其彪悍。
一聲令下,刀就砍過來了。
遲衡急忙閃躲,喊道:“容越,小心!”
容越閃躲得也飛快,撐手一跳,在大大小小的石鐘乳之間穿梭躲避。最先追過來的是丁一,丁一大刀無情,橫砍過來,“哐”的一個尖尖的石筍被削去一大半,鋒利如斯,雖未沾衣也足以膽寒。其後刀刀追得容越狼狽不堪。
遲衡則面臨的窘境更為殘酷,其餘三個人全圍著他,戈矛相逼,箭箭擦過鼻尖臉頰。顯然,有去年在河邊的那一次交鋒,他們對遲衡都是十二分謹慎地對待了。遲衡一邊閃躲,一邊試圖向入口退去。由都一支一支快箭射過來,迫得遲衡只換方向亂竄。
容越跳得快,三躲兩躲被逼到神龕旁的深潭邊,眼看就要閃到潭裡去了,遲衡神色一緊,大叫:“容越,不要靠近水潭。”
這種地方,不知潭有多深,也不知那裡有什麼。
容越彷彿沒聽見一樣,繼續往深潭邊倒,眼看就要跌進深潭了,執刀將領丁一大喜,奮力向前一砍。容越閃過的同時金雞獨立,眼疾手快將丁一的手腕一抓,一拽,一放。
形勢立刻顛倒。
丁一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