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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部分

為什麼石韋說這種話題就正氣凜然;自己說這種話題就猥瑣不堪;遲衡抓了抓亂蓬蓬的短髮:“宮平的話你別當真,他就愛亂說……也就,偶爾。”

雖然遲衡說是偶爾,那分明就是走馬燈一樣。自到了粟塢,宮平簡直是感激涕零,因為在安州,他要找的人俯拾即是,絕對不是縉州這種蠻夷之地能比擬的,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不提遲衡與石韋馬不停蹄轉了個遍。

就說那天終於等來了容越、霍斥和紀策。岑破荊欣喜若狂,當晚在中庭擺了長桌、長椅、美食、美酒、瓜果為他們接風洗塵。這一次人出奇的齊,左邊依次坐的是:紀策、岑破荊、霍斥、古照川、辛闕;右邊依次坐的是:容越、石韋、崔子侯、莊期、景朔。

辛闕又長了不少,肩膀橫闊,不住的問遲衡怎麼磨磨蹭蹭還沒來。

岑破荊道:“在洗澡,剛剛讓人搬了兩桶水過去。”

辛闕驚訝地說:“晚飯還沒吃呢。”

岑破荊一直忙裡忙外,又是搬了哪裡的好酒來,又拿些奇異的戰利品給大家鑑賞,總之十分熱鬧,所有的人都坐在席上,就他一人走來走去,正提了一個古早的金箔嵌玉的食盒放桌上,就見一人急匆匆地往門外走。

岑破荊掃了一眼,眼光頓時利了,吼道:“站住!”

那人惶惑地站住雙腿直哆嗦。

宮平跑上來對岑破荊說:“岑將軍,他不是歹人,是遲將軍的人。喂,那人,你趕緊走,明天晚點兒來。”那人得了金口玉言一樣立刻逃一般走了。

岑破荊更疑惑了:“遲將軍的人?我怎麼沒聽說他還藏著這麼一個人呢?”

宮平憨憨厚厚地說:“遲將軍不喜歡同樣的人,隔幾天就是新的。”

岑破荊恍然大悟,指著那人的背影說:“噢,原來是、原來是……不過,宮平,你找的都是什麼人,膀粗腰圓也就罷了還那麼一副兇相,我以為府裡進強盜了呢。這就是給他暖床的人啊?你這是赤|裸裸的戕害啊!”

“將軍不喜歡腰太細的。”

“你傻啊!他不喜歡腰太細的不等於他就喜歡腰粗的,你小子是敷衍了事吧!”岑破荊痛心疾首。

宮平十分委屈:“將軍沒說他不喜歡啊!”

岑破荊恨不能立刻踹上一腳踹出個冰雪聰明來:“他就算想挑,你找的就是那德行他還怎麼挑,你以為他臉皮有多厚的,他臉皮厚就不會讓你去找了——氣死我了!我告訴你啊,以後眼睛放亮一點,他不喜歡腰細的而是喜歡腰有勁的,比如說……”岑破荊下意識地往前一指,指在了石韋的身上;猛然意識不對,趕緊手指一偏,點向了崔子侯,崔子侯的臉色冷得更俊了;手指趕緊又一抖,依次掠過莊期和景朔,而後來一個驚天大逆轉,轉向了容越。

容越正嘻嘻的笑,一見指向自己:“比如我?”

岑破荊語重心長地對宮平說:“看見沒,得是容將軍這樣的,腰好身條好,長得也要看得過眼,別盡瞎找些什麼人啊,你倒是讓遲將軍也能下得了手!”

宮平瞪大了眼睛:“容將軍?難找,頭牌也沒他這樣的!”

容越一拍桌子哈哈大笑:“看看,看看,岑破荊你別瞎說,以為是個人就能長成我這樣啊,哼,走哪我也不輸人!頭牌?頭牌也比不上我腰上的一個龍爪子!”

岑破荊掃了一眼容越的腰,笑得無羈:“對,你遲將軍最喜歡看他腰上的龍纏雲了,要不要讓容將軍脫了衣裳給你看看,就照著找去!”

宮平腿一軟幾乎鑽桌子底下去。

恰好此時遲衡過來了,才沐浴過的短髮滴著水珠,渾身散發著桂花皂的香味,笑吟吟地說:“容越要脫衣裳?”

岑破荊調笑:“看一看他一把好腰。”

遲衡不明所以,走到正坐上,上下打量了容越,而後落在他的腰帶上,笑著說:“確實一把好腰,還有腰上的飛龍刺青繡,讓人看了就想抱一抱捏一捏。”一邊說一邊伸手要去揉。

容越笑得燦爛,啪的一聲打掉他的手:“想摸自己繡一個去!”

辛闕站起來傻乎乎地說:“大哥,聽說你收服了縉州,真快,才幾個月時間就搞定了,有什麼法子教一下,我都殺了三個鄭奕的主將了他們還打個沒完沒了!”

遲衡哈哈一笑:“不急,好酒慢慢釀。”

說罷,往辛闕旁邊一瞧發現多了一個陌生男子,男子生得二十餘歲,博衣寬頻,高髻,一襲素色,坐得端端正正,氣質不俗,最令人矚目的乃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