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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部分

”紀策越說越快,說到最後莞爾,“有失未必有得,當他選擇成為另一種人的時候,失去的是他自己,卻未必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遲衡不以為然:“既然是在軍營,只看星相有什麼意思,當然要跟打戰聯絡才有用。”

“雞同鴨講,咱們說的不是一回事!”

廚子端了一碗鴿子湯進來,將二人的談話打斷,見遲衡在,遂殷勤地問:“遲將軍要不要也來一碗?”

遲衡擺手,要敢再補下去就不止是飈鼻血了。

紀策嗤的笑了,挑眉促狹:“你的那什麼病好了沒有,陽氣過盛也是好事,大冷天的也不怕凍——安神醫不是在嗎?你還擔心什麼勁?人都是會長進的,二十歲肯定不是十六七的魯莽。”

話是如此,感情不是你來吃藥!

安錯的嘴跟漏壺一樣,什麼都往外說,好歹遲衡臉皮厚,說多了就無所謂了。安錯十分盡責地每天給煎藥,遲衡很糾結,不喝吧又確實常常燥熱憋得慌,喝吧又怕把自己給喝廢了,所以常趁安錯不注意時將藥倒了,隔好幾天才喝一次。因元奚的西疆北界均極冷,將士容易凍著傷著,安錯每天都忙於煉藥,也沒那個閒暇管他。

笑歸笑,遲衡說起戰事。

寒冬臘月都沒法打戰,遲衡已讓容越先回來訓練召集而來的新兵,那邊岑破荊一人撐著就夠了,過了年,景朔傷勢好全了就派過去。如此一來,正好將岑破荊和容越分開,容越可以安排到更合適的地方。

紀策聽了安排笑道:“你一向謹慎。”

“我都為容越挑選好了屬將,就等著過年後矽州並進來,讓他西征了。”遲衡笑著將鴿子湯端過來,湯勺一下一下攪著,熱氣蒸騰。

“矽州這麼有把握?”

遲衡笑:“讓麻行之和石韋在一起,就是讓他看看我們對抗鄭奕的實力,在麻七麟時矽州就撐不住了,麻行之比他爹聰明的地方就是識時務會變通。”

“你又怎知,這不是麻七麟臨死前給他兒子的錦囊妙計?麻行之倒是很不錯,也年輕也踏實有衝勁,假以時日也能委以大任。遲衡,你的眼光都還挺不錯的,就是太……你準備將莊期放到哪裡?”

“本想放到破荊旁邊,怕莊期勝任不了,破荊性格也莽撞。收了矽州後我必然要去西域各州,莊期可能是極好的使者。”

“會帶在身邊嗎?”

“得過些時日才能看出,要他還是以前那性子,那可吃不消。如果他像紀副使這樣才辯無雙就好了,帶哪也不擔心。”

紀策笑:“少來!”

遲衡將微微涼了一些的鴿子湯推過去,紀策早喝了一瓦罐,皺眉想推辭,遲衡上前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強硬地說:“紀副使多喝點,都皮包骨頭了還說什麼,你們一個一個是想怎麼的,形銷骨立都讓人心疼得不行。我最受不了誰一把骨頭的,看著發慌。”

他這一按一壓紀策動都動不了一分,博弈了一下,紀策啞然失笑:“你就是這麼勸人的嗎?”

將軍府很大,冬日風寒,人皆窩在房中不願出門。

遲衡走在路上,忽覺背後一陣生寒,莫名地回頭卻是樹和枯藤,他驟然飛快走了幾步,聽見細微的簌簌聲,像葉落細沙,有人跟蹤?他驟然回頭,果然捕捉到一道暗影掠過。

遲衡狐疑地環視了一圈,依然只見樹木不見人。

見鬼了?

遲衡轉身,一道寒光閃過,迅疾如一道空白一樣而後停在他的胸口一寸處。遲衡呆了一呆,看著胸口的長劍,而後目光移向前方,一個冷麵少年站在他的眼前。

少年的瞳孔在縮緊。

這一定是個倔強的少年,嘴唇有著鋒利的弧線,眸子有著鋒利的光芒,彷彿要將人割破一樣。

遲衡鎮定道:“這位小哥……不知哪裡得罪了?”

少年單手持劍,手臂慢慢轉動,劍由遲衡的胸口慢慢向上移到了遲衡的臉頰,厭惡似的比劃了兩下。

遲衡心口一緊,這又是哪裡來的毛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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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六章】

少年沒有說話。

最近命犯小人嗎處處都是不懂事的小孩;遲衡正要發問;卻發現少年鎖眉;眸子雖然鋒利但卻閃爍著困惑的光芒;凝思似的;可劍卻一分也不曾離。

風獵獵,遲衡悄然摸衣兜握住了匕|首。

假如少年驟然出手;閃躲的同時就一個飛刀過去看誰快過誰;遲衡正凝思卻發現少年兀自亂了一般,開始搖頭,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