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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男子終於被搗到利爽處失聲呻|yin,低喘聲連綿不絕。不知過了多久,床停下來,滿室只餘粗粗的喘息聲迴盪。

不多時,一人下了床,聲音滿是情|yu滿足之後的低啞:“明知本王會答應,何必委曲求全?”

而後離開了。

動靜停了下來,遲衡的鼻子不停地進入淡淡的染香,越發渾渾噩噩,渾身不得勁,他終於又進入了那麼獄火蔓延與惡鬼糾纏的夢,夢裡,鬼都躲得遠遠的,只有熊熊的火焰環上來,像一雙手一樣將他緊緊抱住了,火焰並不灼熱,而是有些涼涼的,從臉頰一直燒到了胸膛。

遲衡沒有像以往一樣,逃離火焰。

而是安安靜靜地呆在原地,任由那火焰痴纏著。明明是火焰,卻像水一樣綿柔,一波一波的撫過遲衡全身,讓遲衡漸漸地平息了心內的焦躁,進入瞭如同深潭一樣靜謐無聲的沉夢裡。

那一日,當甘納說出願意與乾元軍結盟時,遲衡自然是欣喜若狂,但同時,又總覺得欠了點兒什麼。

且不提遲衡與甘納二人後來細商結盟之事。

一說又是一天,而曲央始終在旁邊,一言不發,只拿軟布擦拭彎刀,儘管那刀已經被擦得再幹淨沒有了。商談完畢後,甘納邀遲衡再留兩日,就可看到曲央統領出來的苦茲軍的風姿,遲衡含笑謝絕,他恨不能立刻啟程回炻州。

當夜,他與曲央月下對茶飲。

屋子裡再沒有那熟悉染香的味道,入夜了遲衡意識也極清明,藉著月色,他說:“曲央,郡王這人,為人做事都有些詭譎,你與他相處會不會經常受氣?”比如莫名其妙說什麼不愛吃什麼菜,這種雞蛋裡挑骨頭的事。

曲央沉吟片刻,忽然直白地說:“我與甘納,正如你與朗將。”

“什麼?”

遲衡訝然,雖然早有預感,但曲央甘納二人之間雖曖昧卻又疏離的感覺,離那種關係,似乎還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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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士為知己者死;他賞識我,將苦茲的大軍全部交給我;夫復何求。雖然很懷念當時在夷州的日子;無憂無慮只需練好刀就行;可已經回不去了。我還是會一直留在苦茲郡——你往元奚國,我往鄰國疆域;十年後,咱們再看誰勝誰負。”

“你我都會贏的!”

“你說任何話都這麼篤定、胸有成竹;讓人沒理由就信了。”

遲衡拍了拍曲央的肩膀;笑了:“相信我的眼光!除了性格古怪一點,甘納絕對是個人物;你們會成就一番霸業的!”

聽了這話;曲央也側著頭笑了一笑,長長的龍形耳墜掉了下來,難得心無塵芥,冰上起漣漪。

遲衡捻了捻他的耳墜:“真是特別。”

曲央一僵:“難道看不出來嗎,這個和他耳朵的是一對。”一龍一蛇,圖案下面綴著一顆紅珠,可不正好是一對嗎?

定情信物啊,遲衡僵了一僵。

“甘納很介意這些小事,莫名其妙發脾氣……其實與你無關。”

曲央語焉不詳。

遲衡轉念一想又欣慰又有點兒不自在,欣慰的是曲央一人在苦茲郡,有人相伴總是好的。不自在的是畢竟這個人喜歡過自己,現在卻喜歡上了別人,實在是讓人有點小吃味:“難怪我來了他會那麼排斥,那些挑三揀四的行為也是因為吃醋了吧?甘納這個人雖然行為詭異,但對你還是很在意的,旁人都能看出來,我終於可以放心了。”

“放心什麼?”

“讓你一個人留在苦茲郡,我很內疚。”假如自己在苦茲這個地方,一定會瘋。

曲央抿了一口茶,道:“都過去了。不過,我心底一直有件事很介懷,兩年前,你說你心裡有朗將。現在呢,沒有朗將,還會有其他人嗎?”

遲衡苦笑了。

曲央執著地看著遲衡,眸如冰,似乎他不回答,就不會罷休一樣。

遲衡為曲央斟了一杯茶,說:“我不知道,我不能預見以後會遇上什麼人。但是,就像這壺茶一樣,它只會越來越淡。十杯、二十杯之後,茶味還有嗎?當然還有,但都不可能像第一杯那種味道了。”

曲央將茶慢慢倒在地上:“如果是酒呢?”

如果是酒,一杯酒是清醒,十杯酒是爛醉,越喝越上頭。遲衡被曲央的話噎得沒話說,只是搖頭:“你如果那麼喜歡過一個人,就會明白,我的心情。”

“為什麼不敢直接回答?你是怕我嗎?我已經跟他了你擔心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