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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顏王軍這群將領,一個比一個野蠻,好不容易有個不那麼野蠻的,還流氓——可是自己就是那砧板上的魚肉,有什麼法子?石韋咬牙切齒,張開了嘴。

這下子很順,遲衡很快把藥喂下。

滅了燈。

石韋的手腳被軟絲縛著,逃是逃不了的。三月的深夜還有些寒意,遲衡將薄被子展開,鋪在石韋身上。遲衡累了一天,倒頭就睡。睡到半夜,聽見難受的低哼聲。

原來,病痛在晚上猶為明顯,石韋半夢半醒痛苦不堪。

遲衡伸手摸了摸石韋的額頭,一頭的汗,身上肌膚也溼溼的,涼涼的,十分虛弱。遲衡生出了惻隱之心,轉身將石韋擁住了,慢慢撫摸他的背部,順著脊骨一下一下的撫摸。

石韋痛得迷糊,貪戀那一絲絲暖意。

不多時,沉沉睡去。

次日,天剛亮,遲衡就醒了,懷裡暖暖的,似有頭髮繞在頸彎處。睜眼一看,懷裡的石韋還睡著,而且臉貼在了自己的胸口。一種微妙的自豪和安心彌散,遲衡極小心地將他放好,蓋好被子,悄然起床。

且不提石韋療傷中的各種痛苦。

此後一連數日,顏王軍以摧枯拉朽的氣勢直搗黃龍、壓向石城,將一路上壘州軍的各種頑抗殺得七零八落。壘州軍節節敗退,顏王軍越發氣勢如虹,直指石城。

一路兇險不說,中途亦折損了許多兵士,顏王軍終於於四月初,到達了石城城下。

仰望石城。

岑破荊一身戎裝,左手緊握大刀,煙霾滾滾,漫天飛塵夾雜著漫天的柳絮。四月的天空,密雲壓低,出奇地凝重,軍旗獵獵迎風,馬蹄聲聲似乎千里外都能聽見一樣,令敵人聞之膽寒。

遲衡騎馬,行在岑破荊的左邊。

紅塵漠漠,處處花香,遲衡二人並肩縱馬恣意馳騁,縱橫在陽春三月最無羈的清風裡,萬水千山一笑過。二人一氣奔了很長的路,將大軍駐紮在石城十里外一個原野之上。

上次遲衡來看過地形,此處最宜大軍紮營,進可攻石城,退可據地利。

兩人才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