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吐舌頭,趕緊閉嘴,擁著顏鸞,蹭了蹭他的頸窩,傷感地說:“我不知道朗將派我去北牧城的良苦用心,我若是早知道,萬死不辭。朗將打得對,我以後不會那麼倔了。”
一會兒犯渾,一會兒清醒。
顏鸞咬牙切齒:“我是一己私利,怕人知道,又怕安排不妥生出事端,所以才當眾宣佈的……想不到你一點悟性都沒有。”聲音很憔悴,也很壓抑。
遲衡飛快親了一下他的嘴唇。
顏鸞掙了一下。
遲衡手勁全所未有的大,禁錮顏鸞的腰,撫摩顏鸞的背部,委屈地說:“我錯了!以後我絕不那麼犯渾!朗將,你要不要再把我打幾下。生死命一條,反正都是你的!”
顏鸞怒了:“胡說什麼。”
“遲衡的命是朗將的!可以出生入死,但不能不明不白。朗將,在出徵矽州之前,末將能不能有個小小的請求:再讓我抱一次,就是那種那種……好不好?”
顏鸞一愣,暴怒:“這是小請求?!”
遲衡笑著親親他的臉頰:“對於遲衡來說,是比生死還重的請求;對於朗將是什麼呢?”一邊說,一邊自顧自地扯著顏鸞的腰帶,旁邊紅葉紛紛落下。
顏鸞按住腰帶,讓遲衡想扯也扯不動,怒目一橫,恰似紅葉。
遲衡又扯了數十下。
腰帶不動。
遲衡心裡有點難過,死死咬著下唇不松牙,怕一鬆牙,就會情不自禁地哀求顏鸞,讓他留下自己。可他又不甘心,不甘心放顏鸞走,所以他拽住了腰帶,不放手。靠在顏鸞的肩上,短髮蹭著頸彎,口裡喃喃:“朗將,去過矽州,下一戰必是西北諸州嗎?沒有兩三年,我是無法回來了,那時候,朗將身邊全是池亦悔這種年輕將領,只怕會把我忘光吧。”
僵持了一會。
顏鸞嘆了一聲,按住腰帶的手忽然一鬆。
腰帶順勢被扯了下來,倏然飄落在紅葉之上。遲衡看著落在地上織錦的紅玉帶,愣了一愣,一陣狂喜。他抬頭,對視上了顏鸞無奈的眸子,分明是又氣又恨又縱容。
遲衡最喜歡的表情。
沒有任何猶豫遲衡吻上了唇,柔軟的唇,怎麼吸都不夠。
越吸越如蜜。
這一吻得溫和綿長,春風潤細雨一樣溫柔,舔,含,吮都是輕輕淺淺的,開始只有遲衡的舌頭在遊走。終於,顏鸞也遲遲疑疑地動了一動,舌頭滑了一下,遲衡立刻捲上去,含住,溫和地吸了又吸。
一吻終了,唇與唇中拉出一條長長的晶瑩的線。
顏鸞閉著雙目,唇泛著水光。
遲衡忍不住又吻了上去,雙手細細地撫摩著顏鸞的腰,腰結實又柔韌,遲衡一邊摸,一邊按著指肚輕輕地揉捏著,一寸一寸,愛不釋手。不止是臉頰紅了,連裸|露出的鎖骨都是紅的。初冬的風有點兒冷,但兩人的黏膩的深吻卻足以融化最堅硬的冰。
前前後後吻了好幾次,最後顏鸞推開他:“好了。”
遲衡笑了。
不規矩的手往腹下摸過去,想要把的褻褲拉下來,卻被顏鸞捉住了,聲音略微沙啞:“太放肆了……這種地方。”
遲衡收了手。
鬆開了腰,顏鸞要整理衣服,遲衡將他按住,半是撒嬌:“朗將別動我來。”磨磨蹭蹭著將顏鸞的衣服整好,撿起腰帶,拉鋸一樣繫了半天,直到顏鸞又瞪眼,他才麻利地結了一個結,齊齊整整。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唯有耳廓火燒火燎的紅沒有改變。
二人回到屋子。
池亦悔等四人都低著頭靜等著,見他倆回來,僵了一僵,岑破荊咳了一聲:“朗將,菜都好了,開吃吧……哎呦我去,小二,你們家吃飯不用筷子啊!”
且不說那一天,遲衡如何春風滿面,膩著顏鸞前後左右一刻沒消停,渾然不覺其他人都側目。
到了晚上。
遲衡樂顛顛地洗完澡收拾齊整要去將軍府。岑破荊眼皮跳了半天,終於開口:“你打扮得這麼齊整有點兒怪吧!雖然顏王軍將領的衣服有點醜,你也不能穿成著花哨樣吧……咳咳,你得手了?”
“什麼?”遲衡反問。
“你和朗將……咳,你們成了?”
遲衡一停,坦然說道:“十之七八,朗將沒拒絕我,我就當他默許了,反正要指望他說出什麼還不得等到猴年馬月去啊——你怎麼看出來的?”
“咱們坐的那個地方,看底下,一目瞭然。”
遲衡喔了一聲,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