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湖還規矩也不來問問,只是呆在封府裡等著,捱到今天才來問詢。
遲衡飛身下馬,寧湖喚了一聲將軍。
半是含情半是咬字不清。
就一句聽得容越半邊都酥麻了,半天找回神智,敞著衣服笑看遲衡:“鎮軍大都監啊!啊呀,武器造的那麼厲害,我還以為不是壯漢就是老頭呢!寧湖,你是第一次來元奚中原之地吧,喜不喜歡這裡,有沒有看看這裡的風土人情?有沒有什麼不習慣的,跟我……咳,跟你遲將軍說。”
容越雖然無心,眼色還是有的,見寧湖和遲衡欲說又止的模樣約莫也猜到七八分,遂揚著鞭告辭了。
寧湖才欣喜上前:“將軍,你回來了?”
拿出一把精良的弓遞於遲衡,說是特地給他的,費了好些時候,說著就揉手,揉著躲到背後去。遲衡將他的手拽出來,果然有一道道劃破的痕跡,遲衡心疼:“又不急於一時。”將寧湖拽進房間,給他擦拭療傷藥。
寧湖含笑只說不要緊。
他一襲暗紅色戎裝光彩奪目,一雙眸子映得人無處遁形。人一旦美到一定程度是無法直視的,如寧湖。遲衡忍不住多瞄了幾眼又不好一直盯著。捲髮繾綣,絕美而天真,天真而柔弱,柔弱而爽直,率直而強韌,以及若有若無的挑一絲魅惑,交織在一起就是寧湖。
遲衡讚賞地望了一眼:“越長越出挑了,把你放在造兵器的地方都荒廢了。”
寧湖明眸璀璨:“謝將軍將我從死裡救出來。”
又來了,遲衡撫著額頭說:“你為我乾元軍做了這麼多,我給你的太少。看你和矽州的將領相處挺融洽,沒有人欺負你吧?”
寧湖立刻將欺負理解成那個欺負了,搖頭道:“他們都知道我是將軍的人。”
遲衡無語再撫額:“那就好。”
寧湖是固摩人,說話直接,聽了這句話,徑直問道:“將軍,為什麼把我單獨留下呢?是,有什麼要我做的嗎?還是,因為,我是將軍的人,很久沒有侍奉過將軍了。”
遲衡舌頭頓時打了一下結:“啊……”
瞬間有些冷場。
寧湖忽然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將軍,你還要我嗎?”眸子灼灼發亮,如同拷問一樣。
遲衡心想寧湖是被索格王折磨過的人,有點兒死心眼,怕回答直接了又以為拋棄他,遂尷尬地支吾道:“當然,是要的,寧湖你這麼美,誰見了都要心動的。要,要你做我的大都監……”
寧湖雙眸一灼。
而後緩緩垂下,那一瞬間有一種說不出是哀傷還是暗淡的眼神,竟然比方才還動人心魄,令人真想捧在手心裡。
遲衡心想,都說得這麼委婉,還把他打擊了?
滿心凌亂筆都沒握住,撲騰騰掉下來,咕嚕嚕滾到案子底下,遲衡俯身滿地去撿。寧湖是是固摩人,看四下無人,就抱了上來。雖然是美人一個,也是大男人,遲衡半蹲著沒穩住,一下子被他壓在了地上。
遲衡把他的腰一握,要撐起來,卻見衣裳下寧湖的腿露了出來,又白又修長,見之心動。
遲衡的心一陣亂跳:“你也……也不多穿點,赤著腿也不怕冷。”
寧湖低語:“寧湖最好看的就是腿。”
遲衡一下子就不行了,腦子騰的一聲起了火,鬼使神差摸到寧湖大腿隨意揉了兩下,他手勁大,內側一下子就成了青紫色。寧湖痛呼一聲,而後很突然地,長腿一撩,露得更修長,腳心磨蹭著遲衡的大腿,一路摩上去就蹭到了硬的地方。
遲衡按著寧湖的腿不知該怎麼收場。
砰的一聲有人進來,一個年輕的將領懵懵懂懂:“將、將軍,末將咎弘陽見過將軍!”
遲衡急忙將寧湖放下來,端端坐著。
咎弘陽不知是缺心眼還是怎麼的,看見二人這般,竟熟視無睹,結結巴巴地報告著事務。咎弘陽是矽州駐軍的一個副統領,因練兵鍛造監察武器有奇功,無論是兵士還是兵器,輸送得快,為人機警,數次救了麻行之和扈爍的急,所以這次破格升為大統領。他留著是因為要陪寧湖一起回。
咎弘陽報的事務全是矽州兵務。遲衡越聽越迷糊,因為這些本不需要報給他的。
這時寧湖悄然出去了。
寧湖一出去,咎弘陽立刻順暢了,長話短說沒兩句就告辭。遲衡更丈二摸不著頭腦,完全不明白他為什麼忽然冒失失地衝進來,而又靈光光地出去了。回頭,又疑惑寧湖去哪裡了,剛才一時衝動不得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