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凸出來的熊,奇奇怪怪,最裡邊,還有四五個交|媾的人,赤|身裸|體,都糾纏在一起,不堪入耳,甚至還有一隻狼在其中。
遲衡一把捂住了鍾續的眼。
席束笑了:“確如野志中所述,諨冧國淫|倫不堪,人人縱情歡樂甚至與獸亂|交。”
鍾續好奇還要看,遲衡把他拖出了廟宇,鍾續滿心不樂意,順手拿了一個鳳凰石雕,大小如手掌,是所有雕塑中最正常的。遲衡鬆了一口氣,望著廟宇外的斷壁殘垣,荒草叢生。幾乎可以想象,當初建造它的人有多麼用心,但無論曾多麼輝煌,無論付諸了多少心血,終究還是化作了荒涼一片,曾受人頂禮膜拜,但最後仍然與荒草共襄。
手心一重,遲衡低頭看鐘續。
鍾續面露憂慮:“將軍,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誰能與青山共日月,誰能與盛景同風雲。”遲衡笑了一笑撫摩他的髮絲,“鍾續,人終歸是要和光同塵的,就算一時不得,或者一世求而不得,也不要緊,人來,人往,最後,總是一樣的。”
鍾續疑惑不解,勾緊了他的手。
一隻松鼠樹枝跳下來,睜著大眼睛看他們,樹枝顫著水珠串兒落下,一滴滴墜在地上厚積的葉子上,一股木香的澀澀夾雜著一絲腐朽的氣息,幽幽的散開來。
身後,席束說:“想得通還要能做得到,才是超脫。”
席束身著那燃著血色的衣裳,看上去極刺目,唯有笑容可親。恰恰陽光傾下來,落他在的臉上,他的雙頰比平常更添光華,淡淡的笑著,那嘴角的梨窩淺了,仿若從廟宇中走出的神祗。
遲衡有些恍神。
鍾續開口了:“將軍,你是怕咱們走不出深林嗎?別擔心!”
遲衡啞然失笑。
席束道:“遲將軍,今天是第二天,第三天的傍晚,咱們必須原路返回,不然,就不知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