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是被領養的,但對於領養前的記憶全無印象,寵她如命的養母給她全新的人生和未來,她非常珍惜,也深愛陸陸續續到來的家人,為了他們,她不惜把命豁出去。
“你要這樣一直看著我嗎?請說明來意,要不就請你離開,我工作很忙。”她不客氣的道。
“我叫秦狼,是—”
“你說過了,用不著一再自我介紹。”煩不煩呀!她沒那麼多時間應付他。
濃眉往上一挑,他臉上微露有趣的表情。“有耐心點,女孩,聽我把話說完。”
“女孩”她不悅的捻熄那根菸,覺得自己受到羞辱。
看得出她很火,美麗杏眸揚著熊熊火光,除了年紀一大把的長輩會叫她女孩外,沒人有膽子以這種自家人語氣輕喚,這男人無疑是找死,她最恨人家不尊重她以實力得來的成就。
女孩,對她來說是一種蔑詞,意味著不成熟、難堪大任、小孩玩大車,不具任何威脅性。
他不理她質疑的語氣。“我是國際刑警,奉命來臺灣調查一起毒品****案。”
莫隨紅聞言秀眉微顰。“毒品****案?”那與她何干?
“請你配合。”
“我?”她訝然,錯愕地直視他。
“我們有足夠的證據懷疑貴公司的船隻從事不法勾當,夾帶純度甚高的海洛英來往國際—”突地,他話一停。
秦狼的神情極冷,發上、臉上淌著水,胸前一大片水漬,溼了灰白襯衫。
“真是不好意思,女人當家就是這點不好,容易受到驚嚇,你不會怪罪吧!”她揚揚手裡的空杯,狀似懊惱地自嘲。
“我原諒你。”她眼中的得意太過明顯了,叫人實在無法視若無睹。
“真有風度呀!像你這種任人作踐的男人不多見了,我們公司剛好少一名掃廁所的清潔人員,我會為你保留一個空缺,隨時歡迎你來上任。”瞧他說得多寬宏大量,他以為他是誰。
“你不相信我?”
蜜色的唇發出嬌媚笑聲。“憑什麼要我相信你,隨隨便便走進來的一個人指控我有罪,我就得信?是你太天真了,還是當真以為女人好欺負,隨你搓圓捏扁,任意擺佈?”
“我有證件—”一陣大笑聲打斷他的話,抽出一半的警徽似無用武之地。
“這年頭什麼東西都能作假,區區一張證件能證明什麼?我建議你回監獄重修,學些有創意點的詐騙手段再來,也許我真會一時不察上了當。”拿三歲孩子的把戲來騙人,他未免太不長進了。
“莫小姐,請收起你放肆的態度,我確實是來自美國的國際刑警,如有必要,我會請當地警局證實我的身份。”秦狼的神情轉為嚴肅,他這一趟來不是開玩笑的。
“放肆?”她冷笑地撩撩發,擺出令男人血脈僨張的姿勢。“就算你是警察又如何,要是你有證據早就逮捕我了,何需旁敲側擊地引誘我認罪?”
“我們在墨西哥灣查獲一批白粉,接頭的毒販供出****方式,‘遠日二號’貨輪你不陌生吧?”她要證據他雙手奉上,就看她做何處理。
遠……遠日二號?莫隨紅臉色微變。“屈打成招、威迫利誘不是你們最擅長的手段?多少數目開個口,別想弄個罪名栽贓。”
這些遠行的貨輪長年在海上,航行各國各大航口載運貨物,每艘船出海時日不一,在公司裡,她能掌握人事或財務開支,每個心懷不軌的人都能一一揪出,可是對貨輪的管理可就鞭長莫及了,更何況那些船員在她上任前就已存在,她沒一一見過。
要人不貪不求是不可能的事,他們私底下瞞著她做了什麼,她真的無從得知。
看她妄想以敷衍的態度打發,秦狼站起身,兩手撐於桌面俯視她。“你知道我們一旦查出貴公司與毒梟掛勾,罪行有多重嗎?”
“不要威脅我,我不是被嚇大的。”她也怒拍桌子,一躍而起與他對峙。
“輕者吊銷執照,貴公司將失去航權,重者負責人鋃鐺入獄,三、五十年才能見天日。”販毒是相當重的罪名。
“你、你……你去查呀!我是清白的,不怕你羅織任何罪名。”莫隨紅氣得指著他鼻頭,牛奶白的肌膚因動怒而沁出薄紅,嬌豔無比。
“好,就從你查起。”她敢下戰書,他沒理由不接。
“我?”她睜大眼,一副意外又驚愕的模樣。
看她訝異的表情,秦狼臉部僵硬線條放軟地說道:“我相信你也想揪出是誰在背後搞鬼,給你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