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蒙微一錯愕:“銅甲金身局?”
話剛落音,一道手臂粗的金光落於銅甲的包圍中。而范增的本體卻闖入無定河裡截燭蒙的五心紋去了。對於修習百川歸海手紋術的燭蒙來說,五心紋是五條修習者選定的基紋。五心紋雖然詭異強勁,可一旦受挫,輕則功力大退,重則散功成為廢人。
可面對著銅甲局裡的流竄的命線,燭蒙猛得咬牙,拼卻受傷也要斬斷范增的命線。
入無定河難,出無定河更難。燭蒙要留住無定河中的范增,五心紋就不能暫時退出無定河。
生死之戰忽然成了一場賽跑遊戲。若范增先破五心紋,燭蒙定功虧一簣;若燭蒙先破銅甲局,范增定永遠再出不了無定河。
同一個世界,一邊火樹銀花,金鳴交擊聲不絕於耳,另一邊卻波濤翻滾,五線一人做游魚之鬥。
忽然,銅甲爆開了。只聽見慘哼一聲,天外飛來的范增吐血飛退。燭蒙大喜之刻卻覺得手臂一酸,身遭電擊,退後兩步,臉色陣青陣白,旋即又恢復正常。
燭蒙看了范增一眼,范增單腳跪地,嘴角溢血,臉色慘白再不復先前氣定神閒的模樣。最重要的是,范增身後的黑影波動裡一條黑影跳躍地是如此與眾不同。
燭蒙笑道:“範先生不愧為金族第一高手。能令老夫受傷的你是第一個。範先生雖死猶榮。”
范增聽了卻哈哈大笑起來。
“你笑什麼?”
范增站起身,收起綸扇,說:“我笑燭蒙你夜郎自大,最後必功——虧——一簣。”
“簣”字剛出口,范增忽得轉身,背對著燭蒙。
燭蒙只楞了一秒就心道:“不好!分身替線術。”想完一躍而起,如蒼鷹搏兔朝范增抓去。
范增轉眼間就一變二,二變四,變成四個范增。甲范增撲向燭蒙,乙、丙、丁三個望風而散。
燭蒙怒喝一聲,拼爆甲范增,看了三邊一眼,立即往一方投去。片刻後,盛怒無比的燭蒙手拿兩個金人像回到了古道上。
“好你一個范增。世人皆說你分身替線術練成了兩個,你居然練成了四個。”燭蒙目中寒光一閃,手中金人頓時成粉,道:“不愧是和我齊名的範師。”
就在金人成粉的瞬間,奔出有十里的范增忽然哇得吐出兩口鮮血,頹然栽倒在地。片刻後,范增坐起身,攤開掌心,掌心之中有兩條黑色的短線在左衝右突。可奈何黑線被金光包裹,根本無法衝出。
范增放心地舒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