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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沒有再做標本了,還有一個是我的外甥,他就住在城東,這是他的地址。”說著,老人草草地在便籤紙上寫下了一個地址和人名,遞給了王亞楠。

王亞楠注意到老人身後的鋼琴上有一張相片,是兩個人的合影,相片中丁教授的身邊站著一個年紀較輕的男子。要不是他的頭髮、眉毛和臉上的面板都是出奇的白的話,王亞楠的目光不會在這張相片上停留的。

老人注意到了王亞楠的目光:“這就是我的外甥,他從小就得了這個病,遺傳的!”

王亞楠尷尬地點點頭。繼續問道:“那麼他現在從事什麼工作?”

“我不知道,我有一年多沒有他的訊息了!他痴迷這個行業,但你也知道,現在標本製作師越來越沒有飯吃了,所以,在斷了聯絡前,他一直沒有什麼穩定的工作!”老人的情緒比起剛見面時低落了許多,他轉而問道,“小同志,方便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

王亞楠猶豫了一會兒,回答道:“沒事,只是有些技術問題打聽一下。丁教授,謝謝您,那我們今天就暫時先告辭了!改日再登門拜訪您!”

告別丁教授後,為了儘早確認一號屍體的身份,趙雲和王亞楠一起開車帶著證據回了公安局。

剛進辦公室,還沒有來得及喘口氣,王亞楠就撥通了章桐的電話,“小桐,你現在還在解剖室嗎?”

“對。”

“你馬上對屍體取樣做一個硫酸酐測試,尤其是切口部位,只要屍體含有這種化學成分的話,那麼,兇手的身份就能夠確認了!硫酸酐是標本製作師專用的化學用品。”

“我馬上做,一有訊息就通知你!”

此時,在城市的另一端,一個身著特快專遞制服的投遞員正匆匆忙忙地走出電梯,來到最靠邊的一戶人家門口。這是他今天的第一筆投單,為了能早點下班,又怕客戶不在家而空跑一趟,快遞員特地起了個大早。

摁響門鈴沒多久,門裡就聽到了匆忙走近的腳步聲,緊接著門就開啟了,出現在快遞員面前的是一位頭髮全白的老婦人。

“請問,這裡有沒有住一個叫章桐的人?”為了確定地址和名字沒有錯,快遞員頗有責任心地又低頭檢視了一下投遞記錄。

老婦人點點頭,一臉善意的微笑:“那是我女兒,有事嗎?她工作忙,現在不在家。”

“是這樣啊,那麻煩您代簽一下吧,我這裡有一份她的特快專遞,是美國來的!”說著,快遞員遞上了投遞記錄本和筆,指點老人簽過名後,就從隨身的挎包裡拿出了一份特快專遞交給了老人。

“美國來的?”老婦人皺眉想了半天,看看信封表面歪歪扭扭的字跡,一個都不認識,不由得抬頭問道:“小夥子,你確定這個快遞是給我們家的嗎?我們家根本就不認識外國人啊!”

快遞員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老太太,地址人名都沒有錯,你看到沒有——收件人一欄寫著ZHANG TONG,所以呢,⑸㈨⑵你就放心吧,等你女兒回來後問她就行啦!”

看著老人半信半疑地總算關上了門,快遞員這才鬆了口氣,嘟嘟囔囔地轉身向電梯口走去了。

很快,這封奇怪的來自大洋彼岸的特快專遞就被快遞員給忘了個一乾二淨。畢竟每天經過他手裡的快遞有上百份之多,而這種收件人不知道寄件人的事情,他也見慣不怪。老人嘛,記性差那也是正常的,有些做小輩的怕麻煩,都不願意把自己的生活圈子朋友圈子一一告訴家裡的老人的,這就叫做“代溝”。想到這兒,走出大樓的年輕快遞員的臉上露出了“可以理解”的笑容。

“快,王隊,我們可能發現了一個生還者!第一醫院急診部剛剛打來電話報警,說他們那邊有一個疑似從兇手手中逃脫的年輕姑娘,現在正在搶救。”

助手的話音剛落,王亞楠和趙雲兩個人就衝出了辦公室,徑直向底層車庫跑去。

很快,車庫裡就發出了車輪摩擦地面的尖銳的聲響。為了搶時間,這一回王亞楠是堅決不讓趙雲開車了。

警車拉響了警笛聲,風馳電掣般地向第一醫院開去。

時間回到大約半個鐘頭前。

繁華的中山路大街上,購物的人們熙熙攘攘摩肩接踵,馬路中央滿是來來往往的車子,不耐煩的司機時不時地拼命摁著喇叭,驅趕著前面開得慢吞吞的車子。

突然,靠近天長寶生商廈後門口的一輛白色金盃麵包車的後車門猛地被拉開,一個身上沾滿鮮血的女孩子跳下車後沒命地狂奔,一路尖叫,沒走幾步就一頭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