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趙雲手中的相片,章桐說過的“黃金比例”又一次在她的腦海裡閃現了。難道死者真的只是因為自己的身材而被害的嗎?
“那,錢女士,您女兒在失蹤前做的是什麼工作?”
“玲玲是一家幼兒園的老師。”
趙雲點點頭:“您能把她失蹤那晚的情況和我們再講一下嗎?”
“那天是星期四,她給我打來電話說要加班,所以會回來晚一些,結果,整整一個晚上都沒有她的訊息,她的手機也關機了。我上派出所報案,可是他們說因為是成年人了,所以只是記錄一下,說盡量幫忙……我擔心啊,擔心她因為發病而出事,還好你們來了!”中年婦女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
“錢女士,還有最後一件事想請您協助一下我們,您能把您女兒的個人用品給我們一件嗎?我們要確認一下身份。”
“好的好的!”中年婦女並沒有多問,此刻的她已經被即將得到女兒下落的興奮給填滿了。她立刻站起身,走進了小房間,沒多久,就拿了一把黃楊木梳走了出來,上面還留有幾根長髮。
“那今天就先到這兒吧,等一切手續都辦好了,我們來接您去看您女兒!”趙雲說這麼幾句話的時候淡定從容的樣子讓身邊的王亞楠真恨不得馬上找個地洞鑽進去。雖然說死者的DNA還需要最後的檢驗匹配,但是目前種種的跡象都已經表明,眼前的中年婦女很有可能就是死者的母親。身份的確認很可能只是程式的問題而已了。
走出小屋,直到車子重新駛上馬路,王亞楠這才長長地鬆了口氣:“我真佩服你,能夠這麼不露聲色。”
趙雲不由得一陣苦笑:“沒辦法,我臉上的肌肉都僵硬了。說到這個女孩子,你檔案包裡的那張相片真的是很美,我根本就沒有辦法把她和垃圾堆裡的那包東西聯絡在一起,那簡直就是一個噩夢。說實話,我心裡也不希望死者就是她!為什麼有人會對這麼美好的東西這麼不待見呢?”
“或許就是因為她美好的身材吧。”王亞楠嘟囔了一句,轉而把視線投向了車窗外,再也不吭聲了。
車裡的氣氛頓時變得一片凝重。
二十多分鐘後,天長大學整潔亮麗的校區已經出現在了車子的正前方,在向保安出示了證件後,王亞楠和趙雲順利地把車開進了天長大學校園教工宿舍區。
看著車子兩旁整齊的白楊樹,還有那一張張略顯稚嫩的臉龐,王亞楠不由得伸了個懶腰,隨即感嘆一聲:“要是能有機會重新回到大學校園的話,我真願意不惜一切代價回來!這裡的一切都是那麼美好啊!”
聽了這話,趙雲沒有吱聲,嘴角閃過一絲淡淡的笑容。
在客廳等待丁教授前來的時候,王亞楠藉此機會向趙雲介紹起這位年已古稀的老人來。
“丁教授退休前在天長大學生物系當系主任,他的家族世世代代都是做標本的藝人,祖上還曾經在清宮裡為慈禧太后做過南洋進貢的孔雀標本。論輩分來說,在這個行當裡,丁教授的輩分是最高的了。我們既然要尋找會制標本手藝的人,那就一定要找他打聽了。”
趙雲點點頭,剛想開口,身後傳來了一位老人洪亮的嗓音:“是公安局來的人嗎?”
王亞楠和趙雲趕緊站起身,眼前的這位老人儘管頭髮全白了,但是精神頭卻很好,紅光滿面,笑意盈盈。
“快坐快坐,別客氣,就當自己家裡一樣吧,退休了,平常家裡也就沒有什麼人來啦!”老人笑眯眯地在沙發上坐下。
因為來之前已經在電話中說明了來意,⑸⑨⑵所以,一番寒暄後,王亞楠就直奔主題,拿出了那張在死者肩膀肌肉處發現的黑色鉚釘的相片遞給丁教授,然後恭恭敬敬地說道:“丁教授,麻煩您幫我們辨認一下!”
丁教授從茶几上拿起一副眼鏡戴上,仔細看了半天,神情變得嚴肅了起來:“在我們標本製作行業中,由於師從的不一樣,所以,使用的鉚釘也有一定的區別,而鉚釘是我們用來固定標本的最重要的工具。你能再讓我看看成分分析表嗎?”
王亞楠趕緊找到那張電腦傳真影印件遞給了他。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丁教授雙眉漸漸鎖成了八字形。他最終放下了手中的影印件,長嘆一聲:“這和我們丁家的專門成分配製表一模一樣,但是還缺少一種硫酸酐,所需要的含量不多,我們用來溶解掉標本原料表面的有機物的,然後再使用鉚釘起到固定作用。你要知道,現在標本製作工藝越來越少人學了,即使我們丁家也只有兩個人知道這個成分配製表,一個是我,我很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