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這一刻整個息風臺都是靜然的,風雲四將與那四名雪衣人也不約而同的停下手來,便是臺下那些仰首關注的臣民也一個個大氣也不敢出,睜大眼睛看著高臺之上。
而高臺之上,十三名雪衣人皆肅然而立,目光一瞬也不瞬的盯緊那年輕的一男一女,手中雪刀皆刀尖抵地,十三人站立的位置看似雜亂,但若是武林中走動的人必知,那是雪山絕命奪魂的刀陣!
“雪山十七刀不是唯雪唯刀嗎?何時竟也沾這紅塵了?”只聽得惜雲清冷的聲音響起,而那十三人卻同時瞳孔一縮。
“竟是你們?!”其中為首的一名雪衣人似有些不相信的道,目光溜過他們,手中刀不由握得更緊。
白風黑息他們雖未見過,但那女子手中那根白綾卻絕不會錯,這世間沒有第二根白綾可以如此厲害、如此可怕!而這男子,雖未出手,但面對他們的刀陣一直從容優雅,彷彿面前的不過是三歲小孩玩的石頭陣一般,不見絲毫驚慌,定就是與她齊名、被江湖頌為雍雅無雙的黑風息!原來白風黑息乃風國惜雲、豐國蘭息的傳言是真的!
“修為不易,何不歸去。”惜雲淡淡的道,眼光一掃蘭息,只見他立於豐王身前,靜靜的看著那些雪衣人,神情淡定,而豐王自始至終端坐於王椅上,神色鎮定,依然是一派王者風儀。
“雪降下後還能迴天上去嗎?”為首的雪衣人一搖頭,同時手中雪刀一抬,“殺!”
剎時十三名雪衣人便有七名襲向蘭息,六名襲向惜雲,刀光竟化雪為水,極其纏綿、極其柔暢的流向他們,那柔綿的水在近身前一刻忽如山洪暴發般洶湧澎湃,排山倒海般卷向他們!
“王,小心!”
“公子小心!”
高臺之下的人看著膽顫心驚,不約而同的脫口高呼。
卻見那兩人,皆齊齊後退,仿若與洪流比賽一般,任那洪流如何急卷,那兩人總是離著一尺之距。
雙方追逐著,兩人即要退至高臺邊緣時,那追著惜雲的洪流忽然退去,四人急急後退,轉身,揚刀,竟齊齊揮向還坐於王椅上的豐王,另兩人則揮刀左、右夾攻向惜雲。而同時,那追著蘭息的洪流忽然化為雪潮,高高揚起,雪亮的刀芒那一剎那耀比九天的熾日,揮下的那一刻,凌厲冷澈的刀氣讓息風臺上下所有人皆肌骨一寒!
“王!”
“公子!”
所有人那一刻都不由驚叫起來。
“撤手!”
但聽著清脆一聲冷叱,白綾挾著十成功力凌空抹過,“叮叮!”聲響,那夾擊她的兩人只覺得手腕一陣劇痛,手中大刀便脫手墜落於地,餘勁猶強,嵌入那漢白玉石的地面足有三寸,那兩人還未從痛中回過神來,只見惜雲身形一展,雙足飛踢,閃電間便踢中那兩人肩膀,只聽得“卡嚓”骨斷的聲音,那兩名雪衣人便倒地不起。而同時,她身形急速前去,白綾遠遠飛出,直追那揮向豐王的四柄雪刀!
那一刻,人如去箭,綾如閃電,眨眼之間,白綾已繞過雪刀,“叮叮叮”聲響,已有三柄雪刀墜地,只有那最前的一刀還在繼續前揮,而高臺之上空空如也,豐王無處可避,也無力可逃,眼見那雪刀如雪風臨空劃豐王!
“還是我快!”耳邊但聽得一聲低語,那即要刺入豐王胸口的雪刀忽然頓住,回首,惜雲正立於一丈之處,手中白綾緊緊縛住刀身。
“可是我比你近!”雪衣人話音未落,忽然雙掌揮出,竟棄刀以肉掌擊向離他僅不過三尺之距的豐王,這一下變化極快,剛從刀下逃命還未返魂的豐王根本思不及躲閃。
“你太小看我了。”惜雲輕輕一笑,手一揮,白綾仿若有生命一般帶起雪刀砍向那雙肉掌。
可也在此時,一聲驚呼響起。
“公子!”
聲音是那樣的急切而惶恐!
惜雲的手不由一抖,那白綾便一緩,而那雙掌卻狠狠印向豐王胸口,一咬牙,手腕一轉,白綾舞起,雪刀如電割下,“啊!”一聲慘呼,血花濺出,一雙血掌掉落地面,而同時,豐王一聲悶哼,一口鮮血吐出,終因白綾的那一緩,他還是被那人雙掌擊中。
豐王被擊,雪刀切掌,那都不過眨眼之間的事,那斷掌之人暈死於地時,身後那失刀的三人卻同時揮掌擊來,惜雲已無暇顧及豐王傷勢如何,身未轉,人已凌空飛起,一聲長嘯,清如鳳鳴,那一瞬間,地上三人只覺得眼前白光刺目,目眩神搖中,彷彿有白鳳揮翅掃來,還未來得及反應,鳳翅已從頸掃過,剎那間只覺得一陣窒息,疼痛還未傳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