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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來了。”趙空再答。

於是,那晚的子時,一條人影偷偷摸摸的敲開了納爾圖府的側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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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鼎三年五月二十四日。

北海出兵南下,三路進發,直逼東朝邊境。

二十五日,急報自邊城傳到了帝都,

帝都裡,萬事俱備只等此報的東始修振劍而起,召百官景辰殿議事。

百官對於北海來犯,自然分成了主和與主戰的兩派。

主和的一來認為立國不久,國力尚弱,不宜興兵;二來認為蒙成與北海新近才結了親,而在蒙成王大喜不久北海即出兵犯境,顯見是寧大人出使蒙成失敗了,蒙成必是與北海達成密約,若我朝與北海開戰,其必然乘機攻襲我朝,到時兩面受敵,我朝險矣。因此,莫若舍些財帛,以求休戰。

主戰的則認為未戰求和,天朝顏面何存,且有一便有二,這等示弱舍財的先例決不可開;況且北海區區彈丸之國竟敢妄圖窺視我天朝大國,實在是狼子野心可恨可氣,自是應該重兵壓境,打他個落花流水,以彰顯我天朝神威,叫其不敢再犯。

兩派各持己見,東始修不予表態,是以當日未有定論。

二十八日,又有急報傳入帝都:蒙成發生內亂,王弟納爾圖舉兵謀反。

至於納爾圖舉兵的原因,則很簡單:王兄奪了本該是他的王位,他有先王的遺詔為證,王位本是要傳給他的。

先代蒙成王兒子有七個,只是夭折了兩個,成年後莫名其妙的死了三個,最後留下的只此代蒙成王與納爾圖。此代蒙成王為長子,是側妃生的,納爾圖為第三子,卻是王后生的。當年兩人為著王位那也是互相較勁了好久的,先代蒙成王在兩個兒子中左右為難搖擺不定,到最後死的時候都沒說個準數。結果,先代蒙成王剛一閉目,長子便集結了國中多位老臣的支援,又先下手為強的帶了一萬精兵圍住了王宮,於是乎很順利地登上了寶座。如今,納爾圖忽然從先王的某個老侍臣手中得到遺詔,自然就要奪回原本屬於他的東西。

按照蒙成王與北海王的秘密約定,五月三十日本是蒙成出兵南下的日子,可此刻蒙成王只能專心平息國內叛亂,哪裡還能騰出手腳出兵東朝。

那時候,寧靜遠一行已在歸國途中,離帝都還有兩日路程。

二十九日,東始修召主和派臣子景辰殿議事,等群臣到齊了,他一把將豐極推了進去,自己拍拍手,很是瀟灑的去了聚龍殿。

一個時辰後,豐極率先啟門而出,身後群臣相擁,個個滿臉敬服。

這世間,有一種力量叫“美”,而這種“美”又兼得了絕倫的才具之時則更為強大,而當這種“美”還擁有了正義與正氣之時則是所向披麾。

在元鼎年間,有一句話廣為流傳:這世上沒有人能違背“東朝第一人”豐極豐太宰的意願。

“東朝第一人”的稱號不是給東朝的至尊———皇帝東始修,也不是給那個武功蓋世無雙的“無血焰王”皇逖,而是那個有著“東朝第一美男”之稱的豐極。

五月三十日,東始修下詔,御駕親征北海,“鳳影將軍”風獨影隨駕,其不在期間,太宰豐極總領朝政,太律皇逖協之。

那日未時,寧靜遠一行回到帝都。

晚間,兄長弟妹在“柳謝酒坊”為他接風洗塵。

席間,華荊臺問他:“三哥,那蒙成的內亂是你搞的鬼吧?”

寧靜遠正氣凜然的道:“我區區書生哪有如此能耐,自然只有精兵數萬的納爾圖王才能擔此重任。”

白意馬為他斟酒:“三哥,你可真厲害,不費一兵一卒便為我們解除了蒙成之憂。”

“哪裡哪裡。”寧靜遠擺出謙虛模樣,“我也只不過是順手推波助瀾罷了。”

幾個兄弟聽了他這話身上都起了雞皮疙瘩。

只是推波助瀾?這“推波助瀾”裡不知藏了多少暗毒的詭計。

而南片月看著兄長那虛偽的模樣更是寒毛直豎:“三哥,幸好你不是我的敵人。”

“可不。”連風獨影都感慨起來,“若哪一日我們幾個對立,那我寧願與武功第一的二哥開戰,也不要與三哥你為敵。”

“說什麼傻話呢。”寧靜遠左手撫了撫妹妹的長髮,右手拍了拍弟弟的額頭,面上一派兄長的慈愛之色,“你們是我的弟弟妹妹,我疼你們還來不及呢,怎會捨得與你們為敵。若真有那一天,三哥寧願先砍了自己,也不忍讓你們為難啊。”

聽了他這話,風獨影是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