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到了另一種天長地久。”
明二眼眸看住蘭七,然後微微笑道:“七少今夜似乎甚多感概,莫非有何事困擾?”
蘭七回首對上明二的視線,心頭一瞬間升起警戒,臉上卻綻一朵微笑,月下看來,仿梨花誕出之靈,妖美蠱惑。“如此花月,又見二公子如此人物,由不得便情生意動起來。”
明二聞言不以為意一笑。
卻見她從鞦韆上走下,輕移蓮步,纖腰扶風,凌波踏水,飄然而來,碧眸蘊情,玉顏生意,就那樣一心一意的看著他,月光溶入那汪春水中,梨花付魂那雙碧瞳裡,於是那裡便有了九天清韻,那裡便有了三界魅惑。
“二公子,你看如此良辰美景,豈不就是專為你我而置。”那聲音如絲,纏人無形,那聲音帶勾,攝魂無失。
心跳剎那失控。
然後明二笑了,那一笑蕩盡了人間煙火,那一笑滌盡了萬丈紅塵,如仙縹遠,如仙淨無。伸手執起她的手,從容溫雅,“既然如此,那你我豈能有負上蒼所賜,此刻花月為媒,青冥為證,你我締誓結髮,一生一世,不離不棄。”
明眸輕霧,卻蘊深情,笑容雅淡,卻顯真誠,那一瞬,蘭七也有片刻的失神。
梨花素白,月華如水,看那白衣青衫,玉容天儀。
如斯情景,如詩如畫。
觀者如幻,畫中之人也迷惑了。
卻在下一個瞬間,那兩人如夢初醒,同時一躍而起,瞬間彈跳開丈遠。
一個撫額嘆道:“真是瘋了!”。
一個擦著手連連道:“太可怕了!”
都怪這夜這月惑了人!
一個轉身抬步往竹樓走去。
一個走回鞦韆前一把坐下,甚是惱怒的使勁一蹬,鞦韆蕩得高高的。
在看不到對方的地方,彼此回想起那片刻時光。
明二不得不承認,那一刻真的心動了。碧妖惑人,誠然不假!
蘭七咬牙切齒:該死的假仙莫不是石頭做成!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能不為她所誘。該死的假仙笑得那麼……哼!
夜真的很深了,該睡了,明二關窗,脫衣上床。
蘭七坐在鞦韆上蕩啊蕩啊,飄在半空。
“你怎的在這?”
一個聲音把蘭七從沉思中驚起,抬頭,卻見隨輕寒從木橋上走來。
“你怎麼捨得過來?”好不容易可見到師傅,他怎會肯回來,更何況還有一個洺空在,他放心得下?
“在下棋,未明說想喝‘梨花液’,過來取些。”隨輕寒答道。
“喔。”蘭七止了鞦韆,站起身來,“你說要給我東西,真的想好了要給嗎?”
隨輕寒伸手從袖中摸了摸,摸出一個物什隨手一拋,蘭七伸手接住,看了一眼,收了起來。
“給了你,他們應該都歡喜,畢竟這二十年來本教主幾乎絕跡江湖。”隨輕寒神色中有著慎重,“雖說本教向來放縱慣了,但還是希望你莫毀了它。”
“隨老頭,現在還稱‘本教主?”蘭七彎起眉眼笑得明媚又邪妄,“此刻起,隨教教主乃是區區在下,既已在我掌中,它日後是盛是敗皆由我定。”
“這狂妄勁倒是足夠了。”聞言隨輕寒也未動怒,移步往竹樓走去,可走了兩步又轉了回來,“那明二與你有仇?”
“嗯?”蘭七挑眉。
“你知道本教主最討厭那樣的,所以帶他來,不就是想借我之手除去他嗎?”隨輕寒瞭然於心,“本教主一生殺人頗多,不在乎多殺一人,只是他,本教主明白告訴你,此刻本教主能殺得了他,但必付出極重代價,本教主犯不著至此。”
“呵……難得呀你竟也有說出此話之時,對著洺空你都要猖狂些。”蘭七嗤笑。
“你不必激本教主。”對於蘭七的挑畔隨輕寒無動於衷,“我不信修羅陣中你未有動作?”
蘭七嘆一口氣,道:“修羅洞裡我未能得逞,梨花林中被其識破,反被逼得不得不與他聯手。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心血來除這個人嗎?連‘煞魂’我都派出了,只差親自上陣了,這個對手我平生僅見,必是阻我得到‘蘭因璧月’的絆腳石,決不能留!”
難得聽見蘭七如此無奈的口氣如此挫敗的神情,隨輕寒有些訝然,但又有些瞭然。
“這個明二再過幾年,必在本教主之上。本教主一生縱橫江湖卻從沒見過這樣的人,一派文雅謙容的模樣,實則……”微微一頓,然後才道,“‘深不可測可怕至極’這幾字算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