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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部分

林佑捂著臉,瞪著父親:“我是小畜生你是什麼?”

林詢一聽頓時語塞,臉上掛不住,怒火更甚,抬手又是一巴掌甩了過去:“我叫你頂嘴!”

這次林佑躲開了:“你就會看我娘不在了打我。哼!你是想打死了我,好把家當全給那個女人跟她的兒子吧。哼!賠得好,怎麼才半個林家,怎麼不賠了整個林家去!”

“好!好!”林詢氣得七竅冒煙,“好你個混帳!是該打死你!早死了老子也好解脫!”他一把揪住林佑便往家裡拖去,打定主意要好好伺候他一頓家法。

“你放開我!鳳裔呢?她怎樣了?放開我!”林佑掙扎著,可哪裡掙得過父親的鐵鉗,一路叫叫嚷嚷地被抓回家去。

而那時,蘭七被關在一處柴房裡,正數著房樑上的蜘蛛網。

通常情況下,女子若被關入牢中,便成了獄吏、牢頭凌辱的物件。那侍衛對蘭七心存憐惜,想著她又沒犯什麼大罪,況且如此佳人怎能給那些人糟蹋了?所以另尋了間柴房暫時將她關了,等世子氣消了,自然會放她走的。

申時,侍衛開門送來晚膳,然後照舊把門鎖了。

蘭七吃過了幹饅頭就酸菜,看著外面漸漸暗下去,心想這一日便又算過去了。

她坐在草堆上,在陰暗裡想著這數月來所經歷之事,想著自己這趟墨洲之行的目的,時惱時喜,迷迷糊糊中睡去了。也不知睡了多久,柴房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雖輕得難以察覺,但她向來睡夢中十分警覺,所以那輕悄的腳步聲依舊將她驚醒了。她睜開眼,眼前漆黑一片,很安靜,想來是深夜了。那破舊的柴門無須開鎖,直接被人整扇地抬起,然後一道人影閃進,帶著一縷燈光,那是他手中提著的燈籠發出的。

就著那淡淡的燈光,蘭七看清那人乃是鴻福樓里拉住戴奚的隨從。

那隨從見蘭七醒著亦是一驚,又見她不喊不叫只是看著他,更是驚奇,一時拿不準她是何意,不由得站在原地不動。過了片刻,他嘗試著往前走,見蘭七依舊無反應,膽氣一壯,幾步跨到蘭七面前,舉著燈籠看她。只見她抱膝坐在草堆上,昏暗的燈光下,彷彿寶珠雪玉般明豔照人,心頭慾念更甚,將燈籠隨手一掛,蹲下身來,伸出手,慢慢往蘭七靠去。

而蘭七卻是坐著不動,平靜地看著這深夜裡突然出現的意圖不軌之人。

那隨從的手越靠越近,人也因緊張而變得氣息急促,當他的手終於觸到蘭七的肩時,頓時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抱住她,一張嘴便往她臉上親去,一雙手亦在她身上急切地摸上摸下。他只覺得手下柔軟酥骨,口鼻裡幽香醉人,如置夢幻中般美妙。

蘭七依舊沒有反應,任那人動著,睜著一雙碧眸看著屋頂的蜘蛛網,嘴角卻掛著耐人尋味的淡笑。

“美人兒,美人兒,我的心肝肉兒。我活了幾十年從沒見過你這樣的美人,只讓我親近這一回,便是死也甘心。”那隨從在她身上亂拱著,口裡雜七雜八地說著,一手扯開她的腰帶,然後一掀便拉開了外袍,眼見著中衣下那玲瓏的曲線,頓時身子一陣激動,只恨不得立即就赴那銷魂鄉。

就在那一刻,蘭七忽然轉過臉來,衝著他輕輕一笑,如暗夜榴花,風情滲骨,直看得他神魂俱痴,抖著手去解她的中衣……門外忽地一股勁風掃來,那人完全未有反應,便被那勁風掃起,猛烈而迅疾地撞向了牆角,頓時血花濺開腦漿迸流,連一聲嚎叫都未有便下了黃泉。

對於這樣的突變,蘭七依舊平靜得很,靜靜地躺在草堆上,只有唇邊那抹笑越發深了。

一道人影輕飄飄地落在柴房裡,提起地上的蘭七,如來時般無聲無息地飛離。

那人影提著蘭七一直往城外飛去,一路上蘭七既不掙扎也不言語,乖乖地任其提著,直到了城外一處湖邊,那人影便將蘭七往湖裡一拋。

三月裡,湖水冰冷刺骨,蘭七一入水中便打了個寒戰,可她此刻並不在意這寒冷,而是從湖中站起身來,看著岸上的人,哧哧笑起來了,越笑越歡,越笑越大聲,最後終於匯成了哈哈大笑。

岸上的人冷冷地瞪著她,一言不發。

半晌後,蘭七止了笑,游上湖岸,看著向來清雅出塵的明二公子此刻俊面含霜、眉峰冷厲,唇邊便忍不住笑意:“假仙,原來你也有這等面孔呀。”

明二不說話,只是一抬手又將蘭七推下湖去:“洗乾淨。”二公子向來溫柔的嗓音此刻冰冷如湖水。

再次被推倒湖中,蘭七也不生氣,站起身來。只是她此刻無內力護身,冷風一吹便忍不住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