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蠻牛……放開我!”劇痛自手掌傳來,痛得他再也顧不得打人,只想快點脫手,可葉昀卻是毫不留情地再用力一握,林佑直接痛得全身脫力,連哼叫都沒有力氣了。
於是林佑的一身武藝完全沒有施展,便被葉昀以他的天生神力制伏了。葉昀再一抬手,封了林佑數處穴道,前一刻還威風得似小老虎般的林佑便徹底無法動彈。
“公子,怎麼處置他?”葉昀提著林佑回到黃曳面前。
皇曳還沒開口,戴奚倒是先發言了:“當然是要……”只不過他的話說到一半便被皇曳淡淡一句給打斷了:“關入大牢。”
“憑……什麼關我,本少俠又沒幹犯法的事。”林佑冒著冷汗叫道。
皇曳瞟他一眼:“就憑你對本州府言語無禮,況且本州府代表皇家,你之言行已可視為大不敬,便是斬了你也無妨。”說罷他起身,也不等酒菜上來,便下樓而去,打算直接回府。
這一下,酒樓裡原本偷偷看熱鬧的人包括蘭七在內都是一愣,就連林佑也呆了呆,想不到這麼個年輕貌美的男子竟然就是新任的州府大人。
“帶回去,關入牢中。”葉昀將無法動彈的林佑扔給另一名侍衛,然後快步追著皇曳而去。
侍衛接過林佑,然後指指一直坐著既不逃亦不怕似乎只是在看熱鬧的蘭七,問那位文士道:“沈先生,這位呢?”
沈先生看一眼蘭七,看她容色美豔衣飾華貴,又與林家大公子一塊兒,定是林家親近之人,一併拿下籌碼更多,於是道:“都關了。”
而此刻,戴奚才發現眾人後的桌前坐了蘭七,頓時悔恨剛才沒先瞅著,侍衛上前要抓人,當下便欲阻止。他身後一名隨從忙扯住他的衣袖,悄聲道:“關入牢中後,公子更方便要人。”戴奚轉而一想,可不是嗎,於是作罷。
當那些侍衛上前時,蘭七一臉平靜,只是隨意轉頭往街上一瞟,然後還露出一抹奇異的微笑,這令侍衛們很是驚奇,看著這個美得不似凡人的女子,竟不敢伸手碰觸,只是將手虛虛一抬,和聲道:“姑娘請跟我們走。”
眾侍衛押著林佑、蘭七下樓,樓外已圍了些看熱鬧的百姓,人群眾蘭七看到了蘭曈、蘭曨的身影,她視而不見,隨著侍衛離去。
蘭曈、蘭曨不敢妄動,眼睜睜看著家主被侍衛帶走。想著來墨州之前,家主特意吩咐,在沒有她的命令之前,他們只許把她當做陌路人。唉!家主也不知怎麼回事,好像鬼迷了心竅,竟然答應那個明二公子,讓他以“無間指”封住了一身內力,而此時連一點武功都沒有,卻還不許他們保護她,真不知她心裡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州府大人在鴻福樓抓了人的事很快便在墨州城傳開了。
林佑被關入牢中後,倒也沒有妄動,只想著等四個時辰後穴道自動解開,那時他要逃走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只不過還沒等到穴道解開,傍晚時他便被放了出來,正奇怪著,卻見到了門口的父親。他怔了一怔,還未開口,臉上便先捱了響亮的一巴掌。
“你這逆子!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就跑去找碧妖比武,你倒是去啊,死在碧妖手中也比回來給老子惹這麻煩的好!你這混帳!”林詢狠狠叱罵兒子。
林佑被這一巴掌打得腦袋一偏,半邊臉沒了感覺,他扭回頭瞪著父親一言不發,心裡卻想著:是啊,你巴不得我快點死掉,反正你還有另一個兒子,我死了就沒人礙你們的眼了。
林詢看著這個兒子,又氣又恨又無可奈何。
林佑是他的長子,是他寄予厚望的嫡子,自小他便嚴格要求他,這孩子也爭氣,人聰明,根骨也佳,讀書習武總是勝人一籌。只是自從他娘死後,近些年來也不知怎的,這孩子越來越反叛,平常只要自己言辭稍為嚴厲些,他便橫眉冷眼不說,有時候還十天半月不理睬人。前些日子,只不過是他們兄弟一場比試後,他褒獎了次子幾句,這小子第二天便留書出走,說什麼要去找碧妖比武。這可把他急壞了,那碧妖只要是武林中人便知是惹不起的,他一個孩子哪裡會是其對手?正急著要派人找他回來,家人卻來報,說是在街上聽人說,林家大公子在鴻福樓開罪了州府大人,給關起來了。他聞言趕忙派人打聽,果然是關了起來,細問緣由,便知兒子之所以因這點小事被關,究其原因只因他是墨州林家之子。只得託人打點,先把兒子給救出來。此刻人是出來了,可想起付出的代價,心頭惱火非常。
“你還瞪眼!”林詢又是一巴掌甩過去,“老子為了你可算是賠了半個林家了,你這小畜生還跟老子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