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她在他身邊小鳥伊人。而他只能站在不遠處偷偷的望著,羨慕嫉妒著。跟辰學著織圍巾,也不在乎男孩做這事是不是很奇怪。
舔舔嘴角,鹹鹹的。啊……最近他發現自己掉淚的時候越來越多,一定要好好控制。
這一天下午,難得風和日麗。天空晴朗,心情很藍。
全策難得回來得很早。剛到家就被全晴拉著說陪他出去逛街。偏偏這次她主動叫上了傾澈,指指他,
“你跟我們一起去,也好幫忙提東西。”
“……”傾澈沒有說話,全策也無言以對。這一個月和小孩說話的機會微乎其微,似乎兩人都恢復了到最初,都快忘記了他笑起來的模樣。以為他的沉默是想拒絕,不料……
“好,我去。”卻被他搶先開口了。著實對於他的應許感到震驚。
沒問哲晴她為什麼硬要讓他去,反正自己沒差。“那就這樣吧。”這次可是他自己提出來的,後果得他自己負。看著他堅定得眼神,不知道他哪來的勇氣,還是自己其實一開始就錯了……
手腕上隱約閃爍的銀光讓他誤以為這是夏季殘留的餘暉。灼眼刺人。
好了傷疤就會忘了痛,可是傷疤還在,痛已然成為了生命的一部分。
***
一路上全晴毫不客氣,擺出大小姐微服出訪的架勢把傾澈當作了保姆加傭人。全程吩咐,全策一旁冷眼。
“夏傾澈,去幫我們買水。”這哪算得是徵求意見,明顯是刁蠻的命令。果真是一家人,連語氣都是那麼相似。
“是。”
傾澈逆來順受,全晴說一不二,點頭答應。但全策難得坐為旁觀者的角度,開始有些理解辰或者肖奈許池的抓狂,現在連他都受不了小孩的順從。那女人就是吃定了他好欺負才對他馬乾吃盡,得寸進尺。果斷拉住他的手臂阻止他的行動,
“我去,你們在這兒等我。”
“策?”全晴驚訝得看著全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錯愕的瞪著眼睛看著全策,“這種事讓他做就行了。”
“他不知道你要喝什麼。”隨便敷衍女人幾句。全策只想快去快回,懶得解釋,語落就轉身離去。
剩下傾澈和全晴兩個人,尷尬的站在原地。全晴滿臉不悅,妖豔的紅唇挑出一抹冷笑,看了看愣在原地的人,冷不丁的問他,
“你和策到底是什麼關係。”
“?……”傾澈愣了愣,顯然被她突兀的疑問嚇了一跳。“怎麼,怎麼?”
“好奇啊。”太多讓她好奇的,比如說那個咖啡杯,比如那個吻後的突然冷漠,比如這幾天全策若有所思的沉默,比如現在…
“……”其實比起自己跟全策,傾澈更好奇他們之間的關係。雖然全策已經承認了。
“你們……”
“啊!!!!你看那小狗!好危險!”
“天啊!”
——一陣騷動伴著刺耳的尖叫徹底的淹沒了兩人的對話。傾澈隨著聲音看到他們所指的馬路中央。只看見一隻小狗掙扎著想要起身,可能是腿受傷了掙扎著卻無濟於事,而不遠處一個飛馳而來的車子正向它駛來……完全沒有剎車的趨勢。
所有人都只是驚呼哀嘆,眼看著車子已經快接近它了,傾澈衝到馬路中央將那隻受傷的小狗抱進懷裡,迎面而來的車迫在眉睫。站在原地呆呆的愣著,終於明白那些被車撞的人為什麼會在那一瞬間愣住,其實不是他們不想跑,而是根本跑不動。腳不聽的使喚得麻痺著,只能憑本能護住懷裡的小東西。尖叫呼喊鳴笛,似乎全世界所有的聲音在耳邊無限放大再放大,震得他耳膜疼痛。閉上眼睛,他想,他死了至少也要救這隻小狗。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跡。手臂被人一拉身體猛的失去重心往前飛,是飛。他很確定……這一秒身體失重的輕好像飛翔一樣自在。緊接著同他一起跌落,更像是一場悲壯而浪漫的殉情。
……
“你瘋了!你知道剛才有多危險嗎?!”憤怒得呵斥響徹頭頂,將他拉回現實,睜開眼睛看著那張放大的俊臉堆滿了不曾見過的擔心。……是他?他又救了他。
見小孩完全傻了,怔怔的看著自己,漆黑的眼眸裡好像什麼也看不到,空洞、茫然。要不是他剛回頭看見那一幕,只不定現在他就變成了一具冰涼的屍體。而他懷裡死命抱著的東西還一個勁蹭著他的衣服。
“該死!就為了一隻狗。”
“策…你救了我…”
笨蛋。這個時候可不是在乎誰救了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