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院長找我,也不過是兩三天前的事,我即同金老師談了,他的回答倒是簡單明瞭,他說他早想退休了,這樣正好。”
次英並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她不肯放過她,“這事已成定論了嗎?”
“錢已經撥下來了。墨院長說,現在不妨在東亞月刊及其他刊物上登廣告,同時要我同你先談談。”
“取消我這個半時教學的工作?”
“你不用緊張,我……”
“我沒有緊張呀,我要的是個明確的答覆。”
“半時的職位大概是取消了。系裡有兩條正軌的、最終可以取得永久聘約的線。此外呢,因為有了交流計劃,系裡可以利用那邊來的學生,尤其北大的,因為他們的國語標準一些,系裡可以用他們來做操練師或擔任一年級的語言老師。”
如真一面聽,一面研究她的語氣。以前,同她談系務,次英總用“我們系裡”,現在,把我們這個冠詞刪掉了,不知她是有意的,還是無意。與她同事年餘,同事前又曾是可以談談的朋友,如真知道她為人行事及說話分量。她站起身說:“我明白了。你忙吧,我桌上還有一大堆作業要改。”
“噯,噯,如真,不要忙著走,我的話還沒說完哩!”她略為恢復了一些以往的、非公事性的口吻:“反正你今天沒課,改作業也花不了多少時間。”見如真坐下了,遞了枝煙給她,如真搖了搖頭,她即自己燃了枝,吸了兩口,往上空噴了,才說:“我問你,你可曾想過教全時?”
如真想了一下,她想過沒有?以前孩子小,不用想,不可能的。現�